军事学院大门口,学生陆陆续续走出来,其中不乏三五成群的。

“哥,我就想不明白了。”出了校门口,秦束走在钟晏身边一脸不解:“你到底为什么要透露自己的信息啊?”

“有什么区别吗?”

钟晏低烧很多天了,总闷在房间里也不是办法,索性便和秦束一起外出散心。

此刻,听到秦束的问题,钟晏不在意的回答着:“就算我们不说,他们也迟早会查到的。”

毕竟,帝国主脑曜日也不是摆设。

“那还不是哥你一早就泄露了出去了。”秦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小声絮叨:“当初在月楼,明明他们都没有查到你的身份,是你让洛辛姐透露出去的。”

“闭嘴。”话虽如此,但钟晏还是给了他解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你没听说过?”

“既然他们迟早都要查到,我自己说出去至少证明我现在待在帝国没什么恶意。”

钟晏垂下眼帘兀自撕开手中捏着的糖果包装袋,声音含糊不清:“反正马上就要毕业了,只要这段时间不出乱子,毕业后爱咋咋地,懂?”

“哦——”秦束似懂非懂还想追问,:“那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帝国军事学院拿到毕业证啊?!”

嘎嘣——

“别问那么多 。”钟晏将含在嘴里的硬糖一口咬碎,随即瞥了他一眼,失了耐心:“问就说小爷我乐意。”

秦束闭嘴了,因为他觉得,他哥可能最想咬的不是嘎嘣脆的糖果,而是他本人。

只是不到两分钟,秦束不长记性的又问出了声:“哥,我们去哪儿啊?”

钟晏:“……”

钟晏烦躁的将帽檐往下压了压舔了舔虎牙说:“你和他们一起去玩吧。”

“我去!”秦束顺着钟晏的视线看过去,远远望见到了来人,“这些人是怎么找过来的!”

“哎,我们萧哥这是干嘛去呢?”

桑棋伸出胳膊搭在秦束肩膀上,秦束没空搭理他,目露担忧的看着钟晏上了车。

“算了,不管了。”秦束撇开桑棋和他勾肩搭背的手臂,朝和钟晏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玩我们的。”

秦束:算了,想来我哥自有分寸,我就不去瞎凑热闹了╭(╯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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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厌?”

江宴清看向面前一脸不耐烦,左耳戴着一枚泛着金属光泽的黑曜石耳钉,整体看着很瘦的少年。

“我就是。”钟晏漫不经心回答,心里则在嘀咕——

上次在月楼忙着抢那株冰晶血莲了,都没太关注此人的样貌。

且不说长得如何,单论那头银色的短发,当然最重要的还得这个人的瞳色——蓝灰色。

蓝灰色,钟晏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好像……

脑海里骤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让钟晏烦躁的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而后勉强收拢了思绪。

上了车,钟晏持续发呆,以至于他并没注意到,江宴清其实也在暗中观察他。

太瘦了,气色也不好。

这让他不由想到温漾说过的话:他最近一直在请病假。

是单纯的感冒,还是……这些年,一直如此?

一路上,两人各自沉溺在各自的思绪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钟晏意识到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时才有所改变。

钟晏率先才调整好心态,嘴角重新挂上一抹疏离虚伪的笑容刚想说话,可视线不经意间的交错,钟晏却无可避免的再次走神。

(修眉挺鼻,薄唇清淡,最重要的是有一头银发和蓝眸。)

钟晏:帝国明月,名不虚传啊。

001:你看,我之前就这么说过吧,当时主人你还不信!

钟晏自然不会和一个人工智能计较,在那人对面坐下之后状似随口一问:“有人夸过殿下长得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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