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暗自苦笑,自己也算是个聪明过人,居然连连被骗,也怪自己太想知道自己父亲的下落,常艳一说秘密,他便意象到了这上面,当下自嘲道:“骗得好!”
常艳道:“你生气了?”
江寻摇摇头,常艳一把抱住江寻道:“小少爷!这次遇到,我再也不让你走了,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要跟你,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江寻搂着常艳,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让他倍感亲切。
江寻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带着你。”
常艳猛然抬头,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盯着江寻道:“我知道你嫌弃我,但我可以当牛做马,只要你不离开我,我陪你浪迹天涯,陪你去找你父亲……”
江寻一惊,失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常艳白了江寻一眼,道:“这有什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江寻沉思片刻便也了然,常艳是应天府的妓女,自然是少不了南宫府高管的光顾,酒足饭饱后,难免会透露出去,江寻道:“你还知道什么?”
常艳道:“你答应带着我,我就告诉你。”
江寻苦笑道:“你要提这种要求,我就是假意答应,你也无法分辨,我不想骗你,常艳姑娘这件事对我很重要,请你告诉我。”
常艳撒娇道:“我不管,你就算骗我,我也想听。”
江寻道:“好!我带着你!”
常艳道:“那……你嫌弃我吗?”
江寻配合的答道:“我不嫌弃你!”
“那你……”常艳略微一顿,便道:“喜欢艳儿吗?”
江寻不假思索的回道:“喜欢!”
常艳闻言,眼前一亮,旋即在江寻脸颊吻了一口道:“有你这番话,我就是死了也值了。你父亲名叫江欲来,曾是江湖上少年成名的豪杰,因与你母亲南宫乃馨相恋,遭到你外公南宫叶的反对,二人本想私奔,被南宫叶追到太湖之畔,双方展开激烈交战,据说……你父亲险些杀了南宫叶。不过后来还是寡不敌众,被南宫府的高手打入太湖,从此他便隐姓埋名,退隐江湖!”
江寻眼前一亮,道:“你说他还活着?”
常艳道:“南宫府曾派人大规模搜索,也有不少人为了他的寒光剑深入湖底,最后都是空手而归,所以大家都猜想他应该是逃出生天了。”
江寻陷入了沉思,既有找到父亲的迫切,也有父亲还活着的喜悦,更有对母亲的怀念,对外公的憎恨……
踏踏踏……
突然房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隔壁传来敲击声,正是花下眠也察觉了异样,敲墙警示。江寻这才回过神,他点破窗户纸,便向外望去。
只见一名身姿矫健的黑衣人自房檐轻盈掠下,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翻身、勾爪、腾跃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机敏,仿佛夜幕中最为狡黠的猫。屋顶之上,四名同样装束的黑衣人,分站四方,他们手持长剑,严阵以待,显然是为了防止任何漏网之鱼逃脱。
这时,那名领头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棂,指尖轻挑,窗纸悄然破裂而不发出一丝声响。一节特制的竹管,从窗缝探入,一股轻烟悄无声息地向屋内弥漫。
二人赶忙屏住呼吸,江寻心中一凛,暗道:若非花下眠机谨,当真小命搭在这里了……
那黑衣人放毒后,并未闯入,左右环顾,随后跃上房顶,与四人一招手,五人便飞身而去,江寻倒抽了一口凉气,握着承影剑的手里全是冷汗,扭头道:“你看到了,他们都是冲我来的。”
常艳已是面色苍白,颤抖道:“你怎么……会得罪那些人?”
江寻长出了口气,却仍然心有余悸,他没有回答常艳,面色凝重的瘫坐在原地。常艳呆坐在原地,二人相对无言,不多时,窗外灯火通明,伴随着一阵杂乱声,隐约听到喊声:“着火了……”
江寻骇然,沉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这杀手为了除掉二人,不惜伤及无辜,江寻梳妆架端起一盆水便泼在了床上,将湿漉漉的被子盖在常艳身上。
这时花下眠破门而入,道了声:“快走!”
顾不上盘算,二人便破窗而出。二人一落地,昏暗的大街上,瞬间明光锃亮。只见数十人高举火把,堵的街道两侧水泄不通。
“花少侠!久违了!”人群中走出一名精瘦的中年汉子,那汉子一脸络腮胡,面色铁青,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令人不寒而栗。
花下眠举重若轻,淡然一笑道:“原来是黑沙帮的秦爷,谁这么有面子,把您请出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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