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徊常与这种长条类动物相处,虽然他那只是地上爬的,而这只是天上游的。右手抬起,应龙顺势落在遂徊的小臂上,前爪扒住他的手指,两条龙须落在指间,尾巴又自然而然地卷住了他的手肘。
“它是怎么飞起来的?”应识笺发出灵魂质问,“又没有翅膀。”
应帙正在用毛巾擦脸,闻言从洗漱间探出头来,看着应龙一颗马头、虾须,四只鹰爪子、一条蛇尾加背上有鱼鳍,确实外表上没有任何能够助力它起飞的器官。
燧石好歹背后还有两只蝙蝠翅膀意思一下,它什么真的是也没有,应帙都要怀疑应龙的两条须须里是不是藏着发动机。
和遂徊贴贴了一会,应龙甩甩尾巴,又去找应识笺贴贴。老父亲捏着它爪子来回观察,感慨道:“要是它会说话就好了。”
这话一出,应帙和遂徊顿时齐刷刷地看向应龙,仿佛应识笺是言灵,真会一语成谶的模样。
应龙:“……”
在万众期待之下,应龙张开嘴:“……咕。”
它的叫声非常奇妙,就好像笛音卡壳,又像母鸡生蛋,非常稚嫩,总之叫完应龙自己都尬住了,再也不好意思和其他人贴贴,嗖得飞回应帙身上,钻进他的衣领不动弹了。
“好一声龙吟。”应帙赞道,随后就感觉锁骨被咬了一口,还有点疼,接着衣领间的异物感消失,应龙的一次外向换回终身内向,恼羞成怒,头也不回地回到精神图景再也不出来。
这之后不管应帙怎么好言相劝,它都没有出现,看得出来自尊心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
周日,三人一个也没有出门,全都待在家里,最远的路程就是从卧室走到厕所,主打一个懒字。秉承着劳逸结合的观点,应帙没有像周六那样拽着遂徊去图书馆摁着他脑袋写卷子,而是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放松身心。
但应识笺却不这么认为,这位忙碌惯了的工会主席非常不习惯现在这么闲淡的生活,没事也要给自己找事干,转身一看遂徊套着他儿子的躯壳,两腿踩在沙发上看星网上的灵魂互换小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他施施然坐过去,交叠起双腿,“遂徊……”
遂徊面部表情瞬间僵硬,放下腿正襟危坐,将剧情进行到‘误会解除身体换回两名主角正在大do特do’的小说页面关闭,摆出当年把应帙骗得团团转的小可怜模样,小心翼翼道:“……应叔叔。”
应识笺满脸‘慈祥’地问:“功课学得差不多了?自我感觉期末能考几分啊?”
遂徊:“……”
应识笺:“这样,我出一道题考考你怎么样?”
我做对了你把你儿子嫁给我可以吗?遂徊很想这样问,但到底没敢问出口。小黑龙燧石暗戳戳地从他背后伸出爪子,拍打着翅膀飞到半空中。
与应龙一样,燧石出现在现实的时间也突然变长了,并且因为没人伤它的自尊心,它从中午跑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回精神图景,强势又霸道地将整间公寓都划拨至它的势力范围,没事就巡视一圈自己的领地,发现什么亮晶晶的东西就占为己有,至今已经拥有了一支牙刷、一枚挂件和一个指甲刀等丰厚战利品。
不等遂徊回答,应识笺就径自点开终端快速打字,眨眼功夫就把题干编了出来,拖过悬浮屏笑眯眯地放到遂徊眼前,“做做看,不难。”
遂徊瞥一眼屏幕上的天书:“……”
原本坐在书房里的应帙捧着水杯溜达出来,他目前在遂徊的身体里,自然是将屋外的交谈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于是故意接着倒水的机会出来,顺带看一眼应识笺到底给遂徊出了什么题。
看了好几秒,应帙默默打开空白屏幕开始打草稿。
概因文化基础太差,遂徊当场放弃这道题,没有一丝挣扎,但应帙向来自诩优等生,塔智商高地,他不能接受做不出应识笺随手布置的文化题,兢兢业业埋头苦算了一晚上,结果还因为看错了数字得到了一个错误答案,被应识笺疯狂嘲笑。
应帙气得半个晚上没睡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翌日周一,他和遂徊竟然没有交换身体,还处在对方的躯壳里。应帙原本因为这连日的每天必交换一次,以为已经形成了规律,都提前和阿普顿约好周一放学一起去塔医院帮遂徊做精神梳理,现在就只能另改时间,还惹得剑齿喵的抱怨。
祸不单行,一大清早,应帙又得知了一个坏消息。
前两日,生存赛的最终得分排名不胫而走,应帙队为第一,亚岱尔队为第二。这一点应帙毫不意外,甚至踏出永略塔湖考场的那天他就有了预感,毕竟本场月考挂着破冰促融的正能量标语,怎么可能最后让一支纯插班生明显来挑事的队伍夺了冠,聂仰止校长就算是连夜潜入考委会亲自修改得分,也得把第一名焊死在应帙头上。
但亚岱尔那队却是对最终成绩非常不服,听说周五还没放学就纠集了一帮人大闹校长室,说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影响非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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