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为听完，有些不解，问道：“接回来的赵显，就有能力坐你的位置？”
“唉——说到这，我就更愁了。”赵端疯狂摇头，“这孩子估计是没把他母亲接回来，根本管不住，小小年纪就溜出去放纵。他二十岁时，还把一个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还是我给他‘擦屁股’。”
苏有为愕然，心想这孩子真厉害。
赵端接着说：“小显这小子，搞人际关系强，经营公司真不行。不过，我这个孙子，小四，倒是不错，脑子灵光，看事情也长远，是个好苗子。”
“就是经验太少，威望不够。”苏有为一针见血，补充道。
“说的对，”赵端无奈地说，“这些年，精力都放在儿子辈上面，想尽办法去培养他们，结果忽略了这个孙子。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苏有为“呵呵”一笑：“你这是想立‘明仁宗’，接着传位给‘好圣孙’。”
“孙子再好也没用，搞不好儿子就是‘司马衷’。再来个‘八王之乱’，集团也亡了。”赵端感叹道，“没我在这压着，那些股东早就‘反’了。”
“所以，你又带个私生子回家，再培养一个接班的？”
“算是个巧合吧，正好遇上了。”赵端反问道，“要不然怎么办？小舍和小慧都不结婚生娃，传给他们，未来不就乱了？”
“他们不结婚生娃，还不是被你刺激的。”苏有为盯着赵端，“一声不吭，直接把私生子领回家，谁能受得了。”
赵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反正，都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先培养看看吧。”
“你这家伙，”苏有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他的行为，“长个心眼吧，把他的底细摸清楚，要不然迟早出事儿。”
“知道了，知道了。”赵端摆摆手，“我哪像你，有个好儿子，还有个好孙子。”
“这是那母老虎的功劳，硬生生培养起来的。”苏有为挠挠头，“不过，这孩子像个皇帝一般，‘独裁’，冷血，漠视亲情，利益至上，连带着孙子也变成这个样子。”
赵端点点头：“随了母亲的脾气，这对集团来讲算是好的。”
“罢了，罢了，哪有什么千年的世家，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苏有为摆摆手，“你也找个时间退了，咱哥俩一起出去浪，享受享受。”
赵端哈哈一笑：“得了吧，我先把集团的事情弄好，再跟你一起出去吧。”
见时间有些晚了，赵端起身告辞。
跨出门的那一刹那，看着挥手告别的老伙计，赵端总感觉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这个莫名的念头也就一闪而过，赵端就当自己感觉错了。
翌日，吃完午饭的赵端就接到一个重磅消息：被苏氏集团控告私自挪用公款后，苏有为在逮捕的过程中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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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刚处理完苏有为丧事的苏临，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后，麻木地应了一声。
“苏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小手帕，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苏临见他，眉头一皱。此人是集团内管人事的副总，这时候过来要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是，苏总，”副总咳嗽两声，“就是有个小伙子，干活不太积极，客户很不满意，想来征求一下您的处理意见。”
苏临听完，心里一阵窝火，冷笑道：“看来人事最近太闲，不太会干事了。”
“不是，不是，”副总慌忙摆手，“这人是您上次说要重点关注的人，所以我不敢随意处理。”
苏临的火气稍微降了一些，问道：“是谁？”
“航运板块的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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