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沉寂了许久的南阳城,忽然听得从城外传来一阵阵激昂号角,守军从声音上判断那是他们隋军的进攻号角,城头守军目睹着一支友军骑兵从后方疾驰,杀向秦军营地,他们迅速将此事告知守将。

“杀啊!”旷野之上,杀声四起,只觉地动山摇,大地震颤,上千名精锐隋军骑兵在司马钊家将的领头下,如同藏獒在草原上追赶猎物,同闪电般疾驰而过,杀向秦军寨门。

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五千名步军,以为后援,司马钊在后方率五千兵马作为预备队,他还各分了五千兵马从其它方向夹击秦军,四面出击。

出人意料的是,秦军哨岗并未慌乱畏惧,他们迅速吹哨击鼓,同时竭尽全力气大喊:“敌袭!”,紧接着不一会便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秦军骑兵出现从右侧迎击隋军骑兵,众多士卒也纷纷从营帐内手持兵刃而出,在将官的带领下迅速聚拢列阵。

“放箭!”司马钊眼见众多秦军士卒正在集结,想要坚守住寨门,断然下令弓箭手齐射,由于长途奔袭,他并未带神臂弓和八牛弩这样的重武器,可弓箭手也足有三千之众。他深知莫江流和秦军主力正在交锋,为自己拖住秦军主力,此刻秦军大营空虚,正是攻克此营解围南阳城的天赐良机!

密集的箭矢如暴雨倾盆,秦军士卒无处可躲,留守营地的秦兵大部分是二线部队,只有一部分是精锐,甲胄稀缺,只能靠着血肉之躯面对隋军的箭支,一时之间,惨叫声与哀嚎声交织如雷,不少秦兵被射成了马蜂窝,含恨而死。

秦军留守的主将王申,字子岗,正在寨门后带着数百亲兵注视着寨门方向,王申是刘民世亲信,是刘民世奶娘之子,二人一起长大,一起谈论过理想,刘民世总和他说:“子岗,有朝一日我定要一统天下!”,他深信不疑,刘民世能够成为那一统天下的帝王,那么他就做为他保驾护航的将军!

刘民世早就告诉了他:“隋军一定会突袭营地,五千兵马决然挡不住隋军和守军的两面夹击,只让他尽量拖住隋军就行,随时向张义处撤退,彼处已有援军接应。”

可他并不想轻易放弃,哪怕能为殿下多拖一刻也是好的。

“将军!左右两翼大寨已被隋军攻破,隋军人数太多了!”

“将军!南阳城守军已经打开城门,出城朝我军杀来!”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接踵而至,可王申稳如泰山并未惊慌,反而淡淡的说道:“放隋军杀入大营,他们人数虽众,可战斗力并不强,只要他们进入大营,让陌刀队上,就能困住他们!”秦军众将官亦不慌乱,早前王申已经告诉了他们自家殿下的目的,以脚下这座大营为鱼饵,牵制住这支隋军。

“我军已破寨门!”传讯官飞马疾驰而来,至司马钊前,勒不住马匹缰绳,几欲失控,大声禀报道。

司马钊面带喜色,他方才派兵打通了前往南阳城的路,知会守军让他们一起出击,两面夹击,并且看起来营地内的秦军并不多,自己有绝对的优势兵力,秦军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让他打通了和南阳城的联系,看来此战不算太难,战局已经明朗。

但这短暂的喜悦很快被战局的改变所淹没,秦军在隋军的袭击之下确实慌乱了一段时间,可很快反应过来,恢复了镇定。隋军进入大营后,秦兵各自为战,隋军骑兵又和秦军骑兵陷入混战,隋军骑兵搏杀不过秦军骑兵,一名秦军骑兵甚至干掉了三明隋军骑兵,令人胆寒,一些勇猛的秦军士卒一往无前,刀刀见血,隋军根本无法再推进,甚至隐约有被逼得后退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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