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小清姐...”

秦道安眼睛泛红,忍住没让泪水流下,快步走到小清身旁,轻轻将其抱在怀中,搭上手腕,感知到脉象正常后,又长舒了一口气。

小清只比秦道安大几个月,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冰天雪地中被已怀上秦道安几月的娘亲碰见,便将其收留,养在在秦家做下人。小时候也没有什么主仆意识,经常和秦道安关系一起玩闹,关系很是要好。在小清八岁那年,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秦道安的贴身侍女,照顾秦道安的日常起居,无论是秦道安外出游学、历练,还是习武、冒险,都形影不离,称得上是青梅竹马。

所以小清在秦道安心中的分量很重,早已超越了一般的主仆关系,是朋友,更是家人。

“她没事,我只是让她睡了一会而已。”方时士风轻云淡地说道。

话音落下,小清悠悠转醒,看着秦道安红着眼,顿时脸上满是自责,方时士不愧是寅司司长,洞玄高手,自己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觉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秦道安真正放下心来,将小清小心扶起,转身盯着方时士,眼中愤怒如雷池涌动聚集:“你在试探我在公堂上说的话是否为真?”

“不错,这些景象可与你所说相同?”

“很像,你怎么做到的?灵力应当影响不了上冠。”

“谁都有秘密,就像你,一介上冠,体内未有古荒树,又如何借着那枚玉佩以灵力搏斗?”方时士眼神玩味,“上冠现世已有千年,我可从未听说有让上冠挥使灵力的器物存在,以灵力伤武者,以上冠之躯避灵术,你猜若是让这两方人知道这么个物件,会是什么结果?”

秦道安没有回答,压抑着愤怒,转过头对小清轻声说道:“小清姐,帮我拉弓。”

小清脸色凝重,乖巧点头,将背上所负漆黑长弓拿下,意念所至,灵力奔涌,将长弓托起漂浮在身前,上下弓彄处刻有龙首,口衔玉珠,遥相对峙。

灵力不断向玉珠汇聚,似有飞龙环绕,龙吟暗生,几息间小清额上便是香汗淋漓,直至玉珠透亮,小清紧咬银牙,水眸锋锐,迅雷般探出手从一端玉珠中拉出一条银丝,银丝虽细,但两指却似捻着千斤,颤抖着将其拉到另一端玉珠当中。

叮————

弦生弓上,弓鸣轻灵。

秦道安伸手取过弓,连同小清递过来的一个黑色布袋,手一翻便挂在了腰间,熟稔无比。

两人对了一个眼神,各晓其意,感谢的话语自然不必多说,一旁的鬼伯也气机张开,遥遥锁定了收起一脸玩世不恭的田终悟。

只见鬼伯衣袍翻腾猎猎飞舞,吹起周身风沙阵阵,枪尖寒芒杀气腾腾,似盯上猎物的金钱豹弓起身子就要猛扑!

“方老大,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看这老头的架势,我怕是帮不了你,要不你就站在此地不要动,我去给你买几个盾牌?”

田终悟说完,手中苗刀蝰虺旋转一圈开刀离鞘,屈膝沉身,撤步马步按刀,遥遥对上鬼伯,枪强还是刀快?确实想试试!

“你别帮他就行。”

方时士忽视了田终悟多余的话,亦是抽出配剑,灵修无法与上冠相争,纵使他是超群绝伦,已触天道的洞玄之境,也须以武与秦道安搏击。

“箭术可比一流高手...”方时士心中微有压力,即使眼前的局面是意料之中,被自己如此算计,秦道安不怒倒是奇怪了,少年心性,谁不曾睚眦必报?况且似乎那女子在其心中份量颇重。

“好在是箭术,揽开箭矢躲着些便好。”

秦道安在吴福宅前七箭退敌之事方时士自然清楚,修道之余他虽喜舞剑,但充其量也就是二流武者的水平,不过眼前年仅十八岁的少年还不足以让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他惧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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