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花为了根子改姓高的事,去找了前夫的兄弟。
“他伯,他叔,孩子他爹走了好几年了。这几年里,我们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们心里都一清二楚。要不是高瑞祥不嫌弃,我们还不知道会活成什么样呢!”杨琼花说到伤心处,那眼泪就止不住汨汨地往外流。
余赖根说:“杨琼花,这么多年,你就不会为高瑞祥生出个一瓜半枣来?你在我弟弟名下呱呱呱地生,可到了那姓高的名下,怎么就不生了呢?是不是那高瑞祥不中用哇!”
这么刻薄的话出自孩子他伯口里,令楊琼花感到恶心。她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
余林根的几个弟弟,除了金钢钻余金根外,余广根和余久根都说:“嫂子呀,高瑞祥为你们母子确实吃了很多苦。外界说,高瑞祥是为了把侄子侄女们拉扯大,才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毕竟,二哥的血脉才是更重要的啦!”
“他叔,我是来与你们商量的。我已经四十多岁了,已经早过了最佳生育期了。我想为了报答高瑞祥这几年为你们的侄子侄女们的含辛茹苦,六个孩子用三个姓余,三个姓高。怎么样?”杨琼花说。
金钢钻余金根说:“不行!一个都不能改姓!他们都是我二哥的骨血。”
杨琼花叫了起来,她说:“他叔,改了姓就不是余家的骨血了吗?这是改一个姓就能改变得了的吗?可怜我的根子,好不容易端上了公家的饭碗,却要在你们手里断送了。”
听了杨琼花的话,余广根和余久根先自软了下来。但大哥没说话,又有金根的话顶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还是老大余赖根说:“弟妹,你说得也对,无论改什么,亲骨肉是改不了的。这样,各位弟弟,就按照孩子他娘的说法,三个姓余,三个姓高。你们说呢?”
余广根和余久根见老大开了口,焉有不同意之理!他们把眼看定余金根,希望他也能同意。
余金根想了想,最终也同意了。
可是高氏家族却不同意,非要全部改为高姓不可!高瑞祥心里清楚,他们改姓是假,其实就是打着改姓的幌子,不让根子在高氏祠堂里教书才是真!
余明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于是,他和高瑞祥一起努力,打算将根子调往别处去任教。
余明生身为乡长,他找了区长。区长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却批评了余明生。
区长说:“你那个乡的两姓封建残留思想严重。而你作为乡长,不能去批判、改造这种思想,反而把矛盾上交。你要哓得,你的问题解决了,两姓的思想问题解决了么?”
这一席话说得余明生哑口无言。
区长姓欧阳,复姓。但人们还是喊他欧区长或者阳区长。
欧区长是南下干部,恰好与高瑞祥一个部队,欧阳在部队是营长,高只是一个战士,高瑞祥复员当农民,他来到地方做区长。
起先余明生并不知道这种关系,不然他早就会告诉高瑞祥。
高瑞祥熟人也不多,官路更谈不上。他到富城只得找老战友倪志明。
而他同时也知道,倪志明是荣誉军人,他又不是官。所以,倪志明也只能去托关系疏通。
高瑞祥到了富城,进了荣军医院,见到了倪志明。但他不好意思开口谈求人的事。
倪志明见高瑞祥来,非常高兴。因为自己不方便招待高瑞祥,就立即要服务员去叫来他的妹妹倪志红。他想要妹妹倪志红来招待高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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