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连打两个喷嚏,伸手揉了揉脸上的口罩,又开始卖力拆包干活。

这次众人打扫完卫生后,老单照例是安排他和小王两人拌浆,不过陈夏这次早有准备,他从裤兜里掏出两个在古城劳保店买好的口罩自己先带上一个,又递了一个给小王。

这种猪嘴式的防尘口罩,类似于影视剧里的防毒面具,虽然说带着它大热天的滋味也不好受,但怎么也比直接吸入粉尘强。

老板娘见了,揶揄道:“小夏!,这才干了几天,就受不了了?”

小王对这位本家婶子也不怎么感冒,扯下口罩嗡声嗡气的反驳道:“婶子,陈哥说了,这些水泥灰吸多了会得尘肺病。”

王老板娘轻蔑一笑;“干这行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难道就他姓陈的身子金贵?”

陈夏知道老板娘不太喜欢他,但还是忍不住皱眉反驳道:“老板娘,口罩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再说我们带着它也不耽误干活,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这时老单那边已经在大喊了,“王金花,王金花,你是掉进厕所里去了吗?”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

谭笑赶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陈夏带着他找到上午那位姓毛的领导,简单的给两人作了个介绍,等两人接上头,陈夏就不管了,他那边也忙着呢!

谭笑很快就和毛领导谈好了合作的细节,毛领导很是高兴,一定要请谭老板尝尝地道的天水手抓羊肉,贴贴秋膘。

谭笑又把已经收工了的陈夏叫上,三个人上了谭笑的大切诺基,在毛领导的指引下七弯八绕很快就停在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农家院子前。

院子不大,背靠大山,左侧还有一汪少见的活水。院墙是一米多高的竹篱笆,毛领导熟门熟路的推门而入,一进院子就高呼道:“杨老汉,我交待的羊肉烧好了没有!”

屋子里马上就一个满脸褶皱的驼背老汉迎了出来,一笑露出一口稀稀疏疏的黄牙,他说:“弄好咧,弄好咧,现在吃火候刚刚好。”

毛领导领着两人在院子里的一个小木桌前坐下,杨老汉就转身去了厨房端羊肉。

用桌上水壶里的开水把三幅餐具都烫了一遍,毛领导笑着对谭笑说:“谭老板难得来咱们这种穷乡僻壤一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只能请你品尝一下我们简陋的乡村美食了。”

谭笑忙说不敢,领导太客气了,都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美食没有高低之分。

说话间杨老汉就双手端着一个洗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走了出来,一大盆带骨羊肉就这么冒着热气的出现在了陈夏的面前,他发现小木桌上摆上这么一盆肉竟然刚刚好。

毛领导笑着自己伸手先抓出来一块,啃了一大口才边嚼边吩咐:“老杨,把你自酿的玉米黄装五斤来。”

他见谭,陈二人还在面面相觑,又催促道:“吃,趁热吃,这玩意凉了不好吃。”

两人这才有样学样的各自抓起足有一斤多一块的带骨肉撕咬起来,三人都是手口并用,一开动就再也顾不上说话。

一时之间场上只剩下撕咬和咀嚼的吞咽声,陈夏只觉过瘾,汁水弄得满脸满手都是,直到把手上的最后一块贴骨肉塞进嘴里,才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来慢慢擦拭,再一看才发觉那俩位的模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足一斤羊肉下肚,毛领导才提起酒坛倒了三碗颜色微黄的玉米烧,和两人碰了碰后一饮而尽,大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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