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骁不曾想到,小叶口中白玉宫里的皇子紊野,竟也邀请了自己。
清早,马车驶过道路,来往的学员眼神里充满好奇,更显得敬畏与神往。
一辆镶金嵌玉精美绝伦的马车,足够说明车中之人,在藏南国的至尊地位。
不过,此时好奇的眼神,不只有马车外来往的学员,小叶轻轻拨开车帘的缝隙,望着学院里形色各异的修炼者,露出一丝异色。
“小叶?把帘子拉紧,别让他们看见,小书童也在马车里。”
“哦,小叶这就把车帘拉严……”
与学院的内院一墙之隔,就如白玉宫其名,屹立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宫殿。
马车向里行驶,庭院青石铺路,墙线错落有致,内有山石点缀,春柳周垂,将这座宫殿搭建得典雅大方。
硕大的宫殿庭院里,却只有一名素色袍服的男子,正趁徐徐春风,牵着线绳放风筝。
听到马车停靠院中,皇子紊野望向风筝,玩笑般出言:“如何才能将那风筝,飞得更高一些?”
狄骁下车,随着渐渐嬉笑起来两女向前走去,无意间,与皇子紊野两人不约而同,深深对望了一眼。
半途听到皇子紊野的言语,这句话出自普通人嘴里,他不会觉得奇怪,但出自一位藏南国皇子口中,却觉得彰显了一丝野心。
来到紊野身旁,公主紊素一时乖巧,笑着应答:“当然,要将线放得长远,才会让风筝飞的更高些。”
紊野笑了笑,听从建议,释放出手里的麻线:“可本宫还是觉得,它飞的不够高啊……”
说着,将目光有意无意般看向狄骁,表情故作诧异:“听闻母后,为妹妹找了一名男子做书童,理应不该妄自猜疑。”
“今日见到贤弟的气质不凡,我却更好奇才华的深浅,不如也来一同替本宫解一解,心中的疑惑如何?”
抬头望向随风飘摇的风筝,狄骁哈哈的一笑:“若是只为让风筝飞得更高,不如将手里的绳子,剪断了便是。”
“哦?原来是这样。”皇子紊野笑了笑,显得几分随意。
将手里的风筝递给身旁的小叶,紊野继续问道:“不过本宫,又从令妹昨夜的书信中得知,你真实的身份,竟是母后暗中派来的护卫?”
“我虽与院长栾青子修炼灵箓,在这剑道的修行之法,不及素儿那般天赋,却因身为剑皇的父亲,对此保留了几分兴趣。”
“贤弟如此年纪,已是剑道五阶巅峰的境界,在藏南国乃为万里挑一的人才,不知可否露一露身手。”
“将那天上的风筝,用剑气斩成两截?”
狄骁一听,下意识望向公主紊素,一时间幡然醒悟,且感到几分的无奈。
当紊素露出得逞的笑容,他便知道今日,是被这兄妹二人有意叫来刁难,不过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皇子殿下见笑了,那天上的风筝飞的太高,我的剑气,无法够到。”
皇子紊野的表情,微微一顿:“哦?是吗。”
“贤弟觉得为难,不如本宫就听你的,将那束缚风筝的麻线,从半空斩断如何?”
听得出来,眼前的皇子言语阴柔,却内心够嚣张狂妄。
既然风箭神术,在灵籁符文的推演之下掌握了技巧,为何不趁此机会拿出试试成果,顺便终结那张虚伪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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