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羿、九黎八圣函关一战之后的第十二年。在大陆东方的一个小诸侯国——任囯都城城南角落里的一所简陋的民居中,刚刚接受完任侯褒奖及委任的少年正兴致勃勃的向母亲诉说着在侯府的见闻。少年名叫杜康,刚一进门便说个不停,显然是兴奋极了。

“侯爷慈祥的像邻居家的老爷爷。”

“侯爷说我是整个侯国最会放牧的人,任命我为牧正,明日便上任。”

“娘,再过三个月我就十二岁了,你说到时候侯爷会同意我进入英侠馆吗?”

“都说任虞两国交界处水草茂盛,我觉得那里最适合放养小马驹,娘亲以为如何?”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少年不再说下去,而是看着母亲。

妇人刚准备好晚饭,见少年停下来不说了,明白儿子最后一句话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康儿,吃饭了!”妇人慈祥的对孩子说。

妇人看着儿子在饭桌前坐下,继续道:“单邑离这里有两百里的路程,没有十天半个月,你的小马驹可到不到那里。”

“明天一早我便安排牧倌去实地看看,如果水草真有那么好。我就将牧群整个夏季都驻扎在那里,这样部分大点的马驹过了秋天就能当军马用了,秋收秋播的耕牛也会更强壮有力。”少年一本正经的道。

妇人一脸惊愕的看着少年,倒不是因为十二岁的少年思虑周全,做事有章法。而是少年近两年明显变的老练起来。十二年来母子两人相依为命,杜康自小懂事,做事沉稳有序一直都让她倍感欣慰。可按儿子刚才所说,他这次准备离家三四个月了。过去的十二年,两人连三天以上的分离都不曾有过,一股伤感涌上妇人的心头。

“娘,牧群到那边肯定也需要看守的吧,隔壁任老伯功夫不错,我请他去帮忙可好?”少年继续问到,小脸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绯红。

听到儿子的问话,妇人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一眼便看穿了儿子的小心思。明白杜康表面上是请任老伯协助看守,实际上则是方便自己缠着任老伯偷学功夫。妇人故意不说破,道:“任老伯毕竟不是你牧正署的人,牧正署有专人负责牧群安全,你得看人家任老伯是否愿意。再说了,即便任老伯愿意,也得任侯答应不是?”

“娘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问任老伯是否愿意。明天再去禀报侯爷。”少年边说边放下筷子就要走。

“坐下!”妇人故作严厉。随即温柔的道:“先不急这一会儿,任老伯看你那么上进好学,肯定会答应你的。先把饭吃完了再去不迟。”

“娘说的是,孩儿这便吃饭。”杜康重新坐下,端起桌上的米饭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妇人一脸幸福的看着逐渐长大的儿子,稚嫩的国字脸上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浓眉下长长的睫毛匹配着目光炯炯的大眼睛,深邃中透着智慧。十二年了,没有那场变故该有多好,夫君如果还在,该有多好。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想到此,熟悉的伤痛再次涌上心头。担心儿子发现,妇人赶紧收回思绪。

“等下你去找任老伯,娘把做好的女工给侯府送过去,再看看能否接到其他女工活儿”看着儿子吃完饭,妇人边收拾碗筷边吩咐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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