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一鸣慢慢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出现他在眼前的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天花板,天花板上一盏白炽灯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虽然只是普通的灯光但对江一鸣来说却如同太阳一样温暖。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着他这里才是现实,而先前那些诡异怪诞的画面都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疲倦的原因,他觉得视野似乎比平时要更窄了一些,左眼球也有点异样的刺痛感。

缓了半分钟左右冷静下来后,他才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就想起身倒杯水喝。

然而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并不像是使不上力气,倒更像是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

于是他有点疑惑地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只是一眼就顿时有些发愣。

此时的他正躺在一张铁床上,身上套着用来限制精神病用的束缚衣,同时还有十几根皮带将他牢牢地捆在了床上,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

他慌忙向四下看去,只见这是一个非常简易的房间,除了他身下的这张铁床之外就只有四面白墙,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白炽灯的灯光将整个房间里照得一片苍白。

这里明显就不是工厂的宿舍,江一鸣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样的房间,而且比起房间,他倒觉得这里更像是电影里的牢房。

难道自己是被绑架了?江一鸣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偶尔在新闻里看到的器官买卖案,心底里不由地慌张了起来。

这种慌张并没有持续太久,江一鸣努力调整心态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惊慌失措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解决措施。这是江一鸣从电影里学来的。

冷静下来后他重新观察起了这个房间。

根据观察他发现这个房间虽然简易但十分干净,天花板和墙壁几乎都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

这样看来也许这里真的就是某个非法组织挖取器官的地方,江一鸣不禁想像也许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推着解剖工具进来把他开膛破肚,不久后的某一天,电视上就会多出一条无名男尸被挖去器官的新闻来。

江一鸣想着想着忽然注意到天花板左边的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而且还正对着他的方向。

这个摄像头应该是用来监视他的,绑架他的人看见他醒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江一鸣心想。

果然在几分钟之后江一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很快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相继走进了房间。

“你好。”一名青年率先来到了江一鸣的旁边,露出友好的微笑向着他打招呼。

江一鸣没有立即出声回应,而是默默地打量起了这个青年。

青年的长相比较阴柔,左边的眼角有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泪痣,是典型的男生女相。

“你好?”见江一鸣没有回应,青年再次开口礼貌地打招呼。

江一鸣还是没有出声,他想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个青年应该就是绑架自己的人,他搞不明白绑匪为什么要这么礼貌地跟自己打招呼,所以在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

而就在这时,一边的另一个青年忽然从腰间抽出了一个东西,然后几步走上前来将那个东西猛扎在江一鸣的脑袋左侧。

巨大的钢铁撞击声震得江一鸣的左耳嗡嗡作响,他抽着冷气看了一眼那离他的脸仅有几厘米距离的匕首,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名字。”那个青年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低声问。

“江一鸣……”江一鸣哆哆嗦嗦地回答,他咽了一口唾液,“饶命……”

这时旁边那个长相阴柔的青年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后者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收起了匕首,后退几步让到了一边。

“别介意,我们没有恶意,介绍一下,我叫楚云轩。”阴柔青年指了指那个退到一边的青年,“他叫陈子铭。”

“我很穷…没…没有钱的……”江一鸣结结巴巴地说。

名叫楚云轩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微笑就慢慢地转变成了残忍的冷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一鸣的身体然后开了口,“那你说说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值钱的?”

江一鸣顿时心如乱麻几乎就快要哭出来了,他想自己果然是被器官贩子给绑了,这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江一鸣,你被寄生了。”一边那个名叫陈子铭的青年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啊?”江一鸣不明所以地看向陈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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