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见到的龙族余孽?”华武心里有点恼火,因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白衣美人就活脱脱像个哑巴,一言不发,要不是他偶尔还能发出几声痛哼。华武会以为奴印失效了。着急是难免的,华武想趁往上通报消息的间隙不露痕迹的问出来一点什么。作为一个副统领,一个在家族里没有明确地位的子弟,他迫切的需要立功的机会,而且龙族余孽的事一旦通报到上面,只怕华武就再也没机会私下与这美人接触了。

华武还有些怨恨那个胆大妄为妖奴的主人,因为这个美丽妖奴,看上去人畜无害,事实上,根本没有被驯服——真正被驯服的妖奴,根本不会违抗奴石拥有着的任何命令。但是眼前这个蜷缩成一团的白影明显不是那种听话的玩意儿。“那帮有钱的杂碎总喜欢找这种刺激,甚至有人会专门购买刚打上妖印完全没有驯服的妖族,好享受驯服一头怪物的过程。”他心里鄙视着,又伸手提起地上的美人——几轮折磨下来,白衣美人发箍,衣衫早就松散的不成样子。

华武皱着眉头,盯着美人空洞的眼睛,如瀑布一般四处流散的墨发,还有,最让人难以忽视的部分,美人左肩裸露出来的部分,有一颗清晰的深红色的妖冶的花——一颗妖印,一颗深红色的,似乎还在蠕动的妖印。

华武不禁心中感叹这美人的骨头硬,因为未经驯服或者新打上的奴印其实是青蓝色的,每用主石折磨一次,妖印之中就会多一些血丝——那也是痛苦的来源之一。驯服妖奴,本来也不是什么人道的事。对妖族的畜牲,自然也用不上谈什么人道。而白衣美人身上的奴印已经算是很深,但是显然没被驯服。

作为一个不太称职的审讯者,华武没有什么耐心或者审讯手段,该问的都问了,但是什么答案都没得到。心里火气略大,单手拖着白衣美人到了刑架边上,打算直接绑上去上刑。这是他能想到的,应对眼神空洞,神情呆滞麻木的妖奴最好的方法。

一般温顺的妖奴印记都是淡红,或者青色,像这样骨头硬,又异常美丽没法随便放弃的妖奴。自然另有有一套方法,对于青楼或者高级一点的南风馆子,就是灌药,大量的令人肢体无力的汤药灌下去,只要妖奴伤不到客人就万事大吉。就算少一些必要的互动,客人们也可以通过施虐或者别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满足自己。而那些卖到后宅深院的有脾气的妖奴,大多会在某一个阴雨天的傍晚从后门被抬出来,死了的随意掩埋,活着的就转手到各式各样的娼院。这就是妖奴的归宿,只有这两种结果。

“¥%……¥……”华武眉毛一挑,似乎听见了美人的声音,但是迷迷糊糊,没太听清。所以华武加了几分力气,直接把人提到耳边,这下听清了,那美人说的是:“别,碰我。”华武差点笑出来,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华武觉着自己好言好语哄着这个小美人更有可能获得想要的答案,这美人单纯的可爱。

“别碰我,。。。会死。”没有了主石的激发,那美人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断断续续的又重复了一遍,还加了一个结果。事实上,那种痛苦每发生一次,他都会有几分钟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以缓解少许,这似乎是潜意识的一种反应,就像有些植物被外物刺激后会收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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