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八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回家过年,八奶奶和八爷爷把想要领养孩子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了,回去后小两口一直琢磨着这件事情。
好巧不巧一天八奶奶的儿媳妇,在和听隔壁饭店老板娘聊天就听她说,他们亲戚是个扫大街的环卫工,天刚刚亮的时候,在马路边捡了个女婴,想问问看有谁愿意认领,那娃长的挺喜人的。
女人赶紧回去和丈夫商量,没想到两个人都觉得可行,就把孩子给领下了,送回了老家,让八爷爷和八奶奶照顾着。
“你说说看,这两人真是瞎弄,我们明明是想要个孙子,这说也不说就弄回来这么个女娃娃,还是人家丢的,健健康康的也就算了,万一人家是有病才扔的怎么办,还不让说。”他们一走,老头子皱着眉头蹲在墙根说道。
八奶奶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儿媳妇给她的奶粉,也是一脸的无奈,只好把孩子放在床上,那孩子看上去有三四个月大,乖的出奇也不曾听她怎么哭喊,这使得他们更加怀疑孩子是不是有病,满脸的惆怅。
一眨眼七八个月过去了,到了新年,大年三十的上午大街上还是很热闹的,出来买东西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到了下午就变得冷清起来,店里的水果也卖的差不多了,八爷爷的儿子儿媳,两个人脸上尽显得意,像是赚了一千万似的,剩下歪歪扭扭不新鲜的水果燕子全部包了起来,打算一会儿回老家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男人又从门后面拎了几瓶酒和两箱饼干,还有一些牛皮纸包的点心,不用说那都是走亲访友用的和孝顺爹妈和丈母娘的。
还没进村就有人拦着八奶奶的儿媳妇说道:“你婆婆整天就把那孩子,扔在一个破背篓里,听她哭了就给她随便吃点东西,她困了就在里面睡,那孩子瘦得不像样子,看她哭了对着就是一顿打。”女人听了皱着眉头,在家待了没几天便拉着他男人回城了。
一眨眼八年又过去了小寻快要九岁了,她过的是那样的凄苦,两只大眼睛镶嵌在她瘦弱的身躯里,皮肤蜡黄,又瘦又高走起路来也是那样的没有力气,总感觉她要摔倒了似的,明明是长裤穿在她腿上却像七分裤,鞋子破的快要通了底。
暑假姑姑家的哥哥姐姐来了,每每要吃饭的时候,碗里装的最少的也一定是她的,有鸡蛋和有肉的时候,奶奶都让哥哥姐姐们躲在屋子里吃完再出来,上小学六年级的姐姐知道她是捡来的,长这么大连名字也没有,就叫她小寻。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哥哥却又对小寻说,小寻你不要脸总吃我外婆家的饭,听到这句话,小寻肚子气的鼓鼓囊囊,肚子虽然很饿却一口也吃不下去。
这次小寻不想再忍让,突然从饭桌上站起身,两眼瞪的滚圆,脸颊气的通红,心里幻想着自己就是月亮女王,带着万千月亮兵将怒发冲冠的指着哥哥说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一瞬间那个她叫作哥哥的男孩,吓得低着头不知所措,爷爷奶奶看到这一幕,更加不喜欢小寻了,觉得她一个捡来的孩子竟然这么横,竟敢这样骂自己的亲外孙,长大了还得了,不教训教训她怎么行,于是爷爷站起来骂道:“反了你,也不看看你骂谁呢?”扬起手就给小寻一个耳光,把她从椅子打到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小寻满脸愤怒,一手捂着疼痛和火辣辣的脸颊,一手抹着眼泪,迅速的站起身跑了出去。
姐姐和哥哥却一边吃饭一边得意的说道:“活该。”奶奶却阴沉着脸不作声。
小寻抹着委屈的眼泪,走到屋子后面的一块荒地上,天已经微微凉,大片大片的荆条花开着,在月亮下它们依旧是那样的芬芳。
于是小寻撤下几枝荆条花做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月光如霜一般的照在大地上,小寻又把开满了花的荆条枝编了一个花房,又采了很多的野草,铺在了花房里躺下去望着荆条枝,缝隙里的月亮甜甜的去了梦乡,在梦里她再一次梦到,自己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开心的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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