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儿一直都是乖巧听话,不会做出阁事情的好姑娘,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贤良女子。
所以,尽管她出身低微,棽夫人也从来都没有轻看过她。
棽夫人想把临儿安置给宫轻叶,但是,又苦于怕此事耽搁了儿子的前程,只好先藏在心里。
临儿若是做了太子妃,先是出身不说,单是她一个小宫人,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就难以服众,更别说其它,光是对外也不好交代。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原本心照不宣的两个人,互相猜忌,最后闹得水火不容,兵戎相见,不可开交。
棽夫人自然不想和临儿闹到这种地步,临儿也不敢这样跟她叫嚣作对。
棽夫人想:“既然临儿想待在我宫里,那便把她留在身边好了,免得在宫随月那儿又生事。”
晌午时,成君、宫轻叶、宫随月,都到了棽夫人那里。
临儿方才去请他们的时候,宫轻叶和宫随月一同质问她,为什么撒谎?
那阵势,就如同临儿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俩站在了统一战线,一起对付她这个,就差坦白从宽的“犯人”。
临儿暗自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但又为自己的愚蠢懊悔不已。
她做事一向谨慎,今早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乱说一通。
临儿赶忙把棽夫人给搬出来,说是棽夫人让她所为,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棽夫人。
原是君母的一番玩戏,宫轻叶自当不予计较。
宫随月这性子,只当好玩,但她自己也被吓得不轻,只笑了笑,不了了之。
可,宫随月这大大咧咧的行为,在宫轻叶的眼里,只觉得她没规矩,不成体统。
遂训斥了宫随月几句,嘱托她到了棽夫人那儿,别胡言乱语,不要再提起这件有伤体统的事。
棽夫人自己当然不会说这事儿,宫轻叶他们也不提,既然无人再论,此事自当就此作罢,临儿也松下一口气。
凡世的恩恩怨怨,家长里短,本就难断,更是难言。
不因无常,只因人心叵测,居心不良,把好的当成坏的,把坏的当成好的。
明白人还是有的,只是不多,聪明人多的不计其数,何必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蒙蔽了双眼。
可偏偏世人只当自己聪明,却忘了抛却杂念,用一颗,干干净净,向善的心来看待这个玲珑的世界。
在短暂的生命当中,安然闲适,舒缓悠哉地过活。
纵观尘世,千万年间,时光飞逝,也不知上演了多少出,相同的戏码。
时光仍在交替,岁月仍在流转,能留住的事物,不多。
唯有善念,能世代流传,恒古永存。
现下只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做无愧于心。且行且珍惜。
若干年后,不知谁还会看透。
晌午这顿饭,他们一家子倒还是吃的其乐融融,融洽得很。
宫随月也没有惹棽夫人生气。
食完饭后,宫随月给成君与棽夫人逐各敬茶,之后,便是闲聊。
成君倒还满意她,认为这孩子懂事明理,相信她应该能照顾好宫轻叶。
约莫聊了近半个时辰,成君觉得乏了,便先回去歇着了。
宫轻叶也起身告辞,处理事务去了。
棽夫人特意让宫随月留着,告诉她晚膳也在她这儿吃了,想跟她多聊聊,谈谈心,好多熟悉熟悉。
宫随月心里暗想:“留着就留着,早前我住你这儿时,你不待见我,让我住那么磕碜的地方,现在我虽然只是个侧妃,可是好歹,也是有身份的。
你可不能再亏待我了。”
宫随月和棽夫人在宫中闲散,寻了处暖和地儿,二人坐在石凳上歇脚,一面晒着太阳。
周围有山石林木,林中隐隐传来鸟叫,令人身心愉悦。
棽夫人道:“随月,临儿在你那儿做事,可还满意?”
宫随月寻思:“问我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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