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文夕离开的那天,他找遍了城里所有的车站,最后失落的回到家里,以后的日子里他多方打听也再未得到文夕的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在这世界上一样,他找了文朝,可依旧寻不到文夕的一点踪迹。在寻找文夕的日子里他经常独自坐在沙发上,将摄像机里的视频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看着笑了,又哭了,这样一过就是一年。直到有一天他陪客户喝的酩酊大醉,苏雨将他搀回了家,第二天早上竟看见苏雨躺在自己的身边,他跌下了床,慌忙的跑出房间,母亲正坐在客厅里笑盈盈的看着他,他们展开了一段痛苦的对话。
煦母开口道:“儿子起来了。”
煦星慌乱道:“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天就来了,你昨天喝那么醉,还好有苏雨把你送回来了,她把你扶上床后,就说要走,天那么晚了,我不放心,就没让她走。”
“那她怎么在我屋里?”
“你在那喊渴,我就让苏雨送了点水进去,你这小子年轻气燥,也没让她出来了。”
煦星停了脑袋嗡嗡的响,他对母亲低吼道:“你为什么不让她走!”
煦母见儿子如此无礼,骂道:“你这孩子怎么了,苏雨这孩子这么好,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负人家我饶不了你。”
就在这样的错误下他们结婚了,相敬如宾的过了半年后他发现苏雨出轨了,他和苏雨之间发生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争吵:
那天煦星回到家中,一直到深夜才等到苏雨回来,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开门进来的苏雨开口道:“我们离婚吧!”
苏雨忙跑到煦星身边挽着煦星道:“说什么,是不是嫌我回来晚了,我不是有工作吗?”说话间苏雨想要去亲煦星的脸,煦星起身离开了沙发,站到一边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苏雨听了心里一惊,忙说道:“你别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们是嫉妒我,才会给我穿小鞋的。”
煦星低声的道:“人都把照片发到我手机上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苏雨见瞒不了了,便也摊牌道:“我都是被你逼的,是你先对我不忠,我才对你不义的。”
煦星低吼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龌龊的事。”
苏雨吼道:“你肉体上没干过,心里没想过吗?相对与我肉体上的诚实,你比我更虚伪。”
“我从来就没有对你隐瞒过文夕,我也从没想要娶你,是你自己。”煦星没有在往下说下去。
苏雨继续吼道:“那是拜你母亲所赐,那天我本来要走的,是你母亲死乞白赖的把我留下来的,还让我送水给你喝,我进了你房间是你抱着我不放,你母亲把房门都给关上了,可你抱着我却喊着文夕的名字,你知道我听了有多恶心吗?”
“那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
“我不甘心,不甘心输给文夕这样的人,除了样貌我哪一样不比她强。”
煦星不愿争辩下去,开口道:“我们离婚吧!”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只要你肯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僵持了四个月后他们离婚了,煦星将名下的房子给了苏雨,煦母知道后,疯狂的责骂他,他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因为他不希望母亲知道事情的真相。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半年后的一日,煦母上街,看见苏雨怀里抱着个婴儿,她以为是煦星的孩子,忙上前就要去抢,苏雨无奈告诉了煦母自己婚内出轨的事实,煦母当场就晕倒在街上,那以后煦母每天都活在自责中,想着当初要不是自己鬼迷心窍的硬把两个孩子凑到一起,儿子就不可能连房子也给人骗了。煦母从此抑郁不正,渐渐的连路也不愿走了。
煦母生病后,煦星就开始痛恨文夕,要是文夕当初没有一走了之,那么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他总是不断的提醒文夕是怎样的可恨,他强迫着自己忘记文夕所有的好,想着若此生再见到她,定不会再去理睬她。他将她恨到了骨髓里,然而这所有的恨却源自于心底那深深的爱。可当他再见到文夕时,文夕那一抹微笑却将那种恨意洗涤的当然无存,他不得不靠他坚定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去恨这个姑娘。煦星在床上辗转难眠,文夕的笑脸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心想着:她还是那么的爱笑、还是那么的热心,还是一个人吗?
早早睡到床上的文夕,并没有如愿的睡着,一年前她就从文朝那知道了煦星离婚的消息,那时她并没有想太多,可是今天遇上煦星后,她从煦星的脸上找不到一丝的笑容,才觉然到事情似乎很糟糕,不知道煦星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变成这样,她将自己的电话留在了那张百元大钞上,煦星会给她打电话吗?
这一觉谁都睡的不踏实,煦母那又想到了苏雨,她乌咽咽的哭起来,惊动了煦星和煦父,俩人赶忙跑到了煦母的房间,煦母在黑暗中抹着泪,见儿子来了,哭的更伤心,一边哭一边要抽自己的脸,煦星握住母亲的手道:“妈,你别这样。”
煦母边哭边说:“都怪妈不好,把你房都弄丢了。”
煦星道:“妈,我已经买新的了,比以前的更大更好。”
“妈真的事瞎了眼,呜呜呜”
煦父生气道:“你别总拿哭来威胁你儿子好不好,又没有人怪你,你整天这样,你让你儿子怎么过。”
煦母哭的更凶了,煦父要拉着儿子出去:“别管你妈了,让她去哭。”
煦星忙在旁劝慰着两老人,身心疲惫的他更疲惫了,哄了一小时煦母才睡去,煦星回了屋,没睡几个小时天便亮了。
一大清早文夕便匆匆的赶往了地铁站,在约定的地方坐一日游大巴去了八达岭长城,因为起的早,路上并不堵。深秋但并不觉得寒冷,这样的时节八达岭上的秋风,吹的更是爽人,岭上阳光甚好,文夕拿着相机将那连绵不断的青山、雄壮的八达岭长城都收进了相机里,她沿着北长城一直爬到尽头。便往回走了。
煦星一家出门晚了些,正值高峰,花了近两小时才到八达岭长城,煦母腿脚不方便,他们便选择了坐揽车上去,缆车到了城上,要照顾煦母便也没选择去爬长城,只找个空地,在那享受着秋风,馋眼看着长城上上下下攀爬的人。
煦父望着那巍峨的长城叹道:“真该年轻的时候来,现在老了,爬都爬不动了。”
煦星道:“爸,我看着妈,您稍微去爬一段。”
“爸老了,就在这看看就行了,你年轻你去爬一会,活动活动!”
“我也不想去。”
煦母道:“你们都去,我一个人在这就行。”
煦星道:“那怎么行!”
煦母道:“你看,我说不来,非让来,来了不管用还碍事。”
煦父道:“别浪费了你儿子的一片好心。”
三人正交谈着,煦父忽然看见文夕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忙拉着儿子道:“那姑娘也在这!”煦星顺势望去,看见文夕拿着纸巾正在那擦汗,昨日的长发,今天都盘了起来,露出了那白皙颈脖,热的粉润的脸庞,加之那肉嘟嘟的婴儿肥脸蛋,看起来还像是个青春少女。
文夕停下了脚步,将手里的纸巾放进了垃圾筒里,拿起相机对着远处拍了几张,才收了相机往下走,她走到了平坦处,找了一处土丘坐下,瓶里的水一气喝掉了大半。然后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的人,她转眼看到了煦星,发现煦星也正看着自己,她刚挥手,煦星就将目光收了回去,煦父见了忙举起手朝文夕挥道:“姑娘,这么巧啊!”文夕笑着起身朝他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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