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善姐姐和公孙鸣大婚时,他才7岁,抱着江奉善的喜服不让她穿。
“惕儿乖,把喜服给阿姊。”
江惕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若是穿上了,以后,你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我不想你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
“他身上,有一股邪祟的味道。”
“又胡说。”江奉善一把将他擒住,把喜服抢回来,“他呢,是姊姊喜欢的男人,以后还是你的姊兄,不许这么说他。”
“真的,他身上的味道,和我在归鸟窟里见到的邪祟的味道一模一样。”小江惕抓住江奉善的手腕,凑近闻了闻她手上的结心扣,“对,就是这个味道。”
“你去过归鸟窟了?”江奉善佯嗔地盯着他。
他连忙把嘴捂上,见江奉善不是真的生气,这才把手放下来,有些心虚:“归鸟窟那么有名,不去看看岂不心痒。”
“父皇许我们四方游历,但我们不是什么地方都去得的。归鸟窟是什么地方,你可知晓?”江奉善用金钗尾巴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
“归鸟窟内有天下异宝,声称能满足人所有的愿望。”
江奉善严肃地看了他一眼:“你去了归鸟窟,可求得什么宝贝?”
江惕摇摇头:“那老道人说看不到我的欲望,又说他养的那个邪祟不喜欢我,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能有什么欲望,不过是有些食欲罢了,”江奉善嗤笑一声,放下心来,摸着小江惕的头,“以后,归鸟窟那种地方万万不可再去。那归鸟窟的老道人,一个修行之人,不教人克制欲望,反而刺激人的欲念,可见那归鸟窟不是个好去处。”
“先不说这个,姊姊,你信我,公孙鸣绝对不是好人。”
江奉善为自己描眉:“这个链子,确实是他在归鸟窟求来的。你闻到的,应该就是它的味道。他说是由什么神兽的心脏炼成的,会使相爱之人永不离弃,我见并没有什么坏处,我便收下了。这世上,在归鸟窟求取宝贝的人那么多,是人就会动心起念,我游历的时候也见过有人拿归鸟窟的异宝来谋好事的,并不一定是坏人啊。”
“阿姊你偏心,怎么他去便行,我去便不行了。”
见小江惕一脸的忿忿不平,江奉善放下手里的眉黛,轻轻摸摸他的头:“我也曾嘱咐过他的,让他也不许去归鸟窟了。你们全都下不为例。”
“咕咕——咕咕——”
江惕的回忆突然被手中醒来的鸽子打断。
公孙鸣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拉拢人心,集结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谋朝篡位,甚至成功了,不知道是否和邪术有关。
他把鸽子放回鸽笼里,洁白的鸽子扑腾了两下翅膀,在笼中的木棍上站稳了,扑落了两片羽毛。
夜深了,他还想去看看小颐钏,但是怕打扰奶娘休息,他吃力地抱着梯子来到母亲房外,把方才被信鸽撞破的窗纸,马马虎虎地补好。
闲下来后,心里空荡荡的,想哭,却不敢哭,怕哭起来便收不住了,明日若是肿了眼睛,母亲一定会察觉到的。
他坐在母亲的门前,仰着头看月亮,企图把泪憋回去,他不过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却要学着喜怒不形于色了。
实在难挨,便提了一罐米酒去找江倚。
如他所料,江倚也还没有睡觉,正在房中练剑。
“好剑法,居城虽多有不易,倒让你剑法倒精进了不少。”
“王爷。”江倚生得一副顶好的相貌,虽然是个奴才,却通身的富贵公子气派。此时穿着粗布衣裳,也丝毫难掩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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