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是你的人,你难逃罪责。”

昨夜,那刺客已经招供,只是说了却跟没说一样。

他只说有人拿了舞阳侯的令牌,差他们二人到永宁王府行刺宁安郡主。那人蒙头蒙面,一身黑衣,说话也是捏着嗓子,听起来像男,也像女。

林念婉只能让圆月尽快去查,毕竟她的心思,都在为父复仇上。

舞阳侯频频点头:“是是是,我不但难逃罪责,我的人还伤了王爷,我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林念婉越听越听不下去,明明瞧着人高马大的一副贵公子像,却总是顽劣得胡搅蛮缠,没个正形。

她干脆长袖一挥,自顾回了屋。

舞阳侯抻着脖子使劲儿往里面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永宁王轻咳了两声,这才拉回他的魂。

“侯爷,过几日是本王寿诞,本王想借宴会向众人介绍小女认识,但你也知道,我永宁府不比当年,早已门庭冷落,不知侯爷可否帮忙张罗张罗,把朝中百官有头有脸之人,都叫来热闹热闹。以此,本王的伤,也就不再追究了。”

舞阳侯看他,收了脸上的笑意:“王爷直说,可有指定人选?”

永宁王点头:“六部官爵!”

舞阳侯又看了一眼林念婉离去的方向:“算我欠她的。”

应林念婉要求,凌熠辰作为给永宁王解毒的太医,也必须请到。

那个人,她必须尽快除掉。

而舞阳侯还未到傍晚,就将另一个刺客也送来了永宁王府,任凭她处置。

至此,林念婉也看到了他的诚意。

身边四个高手,折了两个在她这里,算是给他一点教训。

不过舞阳侯的诚意可不止这一点,他特地让人送来了京城最好的胭脂,说是特别衬她的肤色,留着在永宁王寿宴上,艳压群芳。

林念婉随手将胭脂丢在了假山后,看都没看一眼。

他们南楚有的,北暮也有!谁稀罕!

转眼到了四月初十,永宁王四十岁的寿诞。

这一天,十几年都无人问津地永宁王府突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原本舞阳侯只帮忙游说了六部与他一同前来,谁想到一些京中夫人贵女们也都来凑了热闹,说是要瞧瞧新册封的宁安郡主到底是何模样。

侯爷和六部尚书们都来了,侍郎们也不能缺席,毕竟这种场合才是拍马屁,结交人脉最好的地方。

有了尚书和侍郎,太医院江老太医也来凑个热闹。

江老太医是太医院的首席,虽然不是医术最好的,但却是太医世家,资历够老,宫里宫外都尊他一声江首席,无非就是皇家给他个名分。真正到了犯难的时候,还得是凌熠辰出马。

因着凌熠辰是江老太医当年在京城一家药铺里发现的,后收徒带进了太医院。没想到他竟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了整个太医院的顶梁柱。

江首席对凌熠辰,也算是有着知遇之恩。

今日凌熠辰没来,江首席便想着告老之前再来凑个热闹,瞧瞧一个没落多年的王府,到底还能不能翻身。

夫人贵女们一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似是把家中最好看的衣裳都穿了出来,在这里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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