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来了?”皇帝回到了暂居的住所,却听闻这个消息,“他敢在这里抛头露面?”

“是,他带着阎青琅去了医馆。”

皇帝似乎这才想起来那真正的伤员,“她怎么样了?”

“昏倒过去了,宸王殿下正守着,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

“天牢那丫头是肯定要进的,听宸王安排吧,他自有分寸。”

“是。”

皇帝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不自觉自语道,“宸王对一个丫头这么上心……”

太监在一旁附和着,“皇上,虽然宸王府还未有妃,但毕竟阎青琅现在是疑罪之身……”

皇帝瞥了他一眼,太监及时止损,“奴才不该揣摩君心。”

皇帝冷哼一声,心道就算宸王愿意,那丫头可不一定愿意,他若没记错,凌晏洲和阎青琅差了十三岁……这丫头和阎靖像的很,自己不愿意的事,即使是死也不做。

待阎青琅再醒过来,自己已经身处天牢了,她下意识抬了抬受伤的腿,疼痛感已经消退了许多。她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硬床上,上面铺了些干草,天牢竟然还有这种牢房……

牢外的女子察觉到了阎青琅微微的动静,开口道,“阎小姐,您身受重伤,从今开始属下会负责您的日常。”

“别叫我小姐了,喊我阎青琅就好。”

阎青琅的声音很微弱,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门外的女子见了都感到怜惜,只听阎青琅问,“我该叫你什么呢?”

“属下满欢。”

“记住了。”

是皇上吩咐的特意照看吗……阎青琅摸着脑袋,不对……她好像是横着进了孙郎中的医馆,但其他的记不清了,那个人是谁,满欢是他的属下吗?

这里的窗口可以望见明月,阎青琅靠坐在木床上的一角,月光直撒到自己身上,今日好像是十五了,再有一个半月,就该新年了吧……

满欢拿起换药的东西,转身看到她的身影在柔和的光辉中显得格外宁静,月光的清辉与她的白的有些异常的皮肤相映,阎青琅今日除了问自己的名字,没有再说过话,倒是省去了很多她准备好话。

“姑娘。”满欢开口打破了宁静,“该上药了。”

牢门被打开,满欢端着换取用的的纱布和药材,她蹲在阎青琅身前时,听到了她今日主动说的第二句话,“满欢,有没有厚一点的衣服,抱歉,我有些冷……”

满欢看着阎青琅身上厚大的外披,她下意识抬手碰了碰阎青琅的额头,“姑娘等着。”

宸王府内,满欢回来准备禀告凌晏洲,但却被告知他不在府上。

谢将军府内,凌晏洲与谢知意同坐而谈,谢知意脸上写满愁绪,“殿下,您说若臣当时再坚定些,这一切是否就不会发生了。”

凌晏洲脸上仍带着标准的微笑,“人总要向前看,既然发生了,就让它有些价值吧,你这么说,不是也有所怀疑?”

“是……殿下今日来,是为了那幸运而归的人吧?”

“目前,他是唯一公证人了,他现在在哪。”

“他当时拖着身子,将阎国公的信送到了府上,回来后恢复的倒也快,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殿下若是想再问问,明日再到校场便是。”

“也好,本王改日再来叨扰。”

凌晏洲出了谢府,还未到宵禁,他便朝着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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