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凌晏洲查明了真相,看这公公对自己态度还不错,阎青琅心里有了底,“多谢。”
永寿宫内,凌晏洲依旧跪在皇帝面前,皇帝的语气中没有责备,而是担忧又有些愤怒,“你一个人跑去南溟,你出了事怎么办?朕让你办案你就这么办的,朕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朕不会再交给你做。”
此刻阎青琅正被带入永寿宫,恰好听到了皇帝的话,凌晏洲竟然一个人去了南溟……她面色不变,上前跪在了凌晏洲身边,行了叩拜大礼,“民女参见皇上。”
阎青琅撑起身时,这一小一大都跪在皇帝面前,有了凌晏洲身板的衬托,阎青琅更是惹人怜爱。不过这两个人莫名有种小孩子在大人面前犯了错的感觉……
皇帝目光转向阎青琅,忙叫她平身,“快起来,你这腿可好些了?”
“无事了,多亏了宸王殿下的关照。”阎青琅不动声色地为他求了个情。
皇帝这才瞥向凌晏洲,“你也起来吧,既然人都到了,别耽误正事,传话吧。”
凌晏洲向一旁退了几步,顺便轻拉阎青琅到自己身旁,阎青琅悄悄抬头看他一眼,他似乎很久没休息,面色有些疲惫,但依旧不失威严。
此时外面下起了雪,昭示着真相大白。一男子走进永寿宫,行了异族礼节,“南溟王温择,见过平梁帝。”
一个战败国,又让平梁损失这么多兵力,平梁帝自然不给他什么好脸色。
温择脸上浮现笑意,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南溟擅蛊毒之术,这盒子里养着一对蛊虫,将母蛊种于自己的身体里,变可控制种了子蛊之人。自然,解蛊之法,便是杀死母蛊。”
一旁的公公正要接过,却被温择拦下了,“还不知平梁帝可否接受蛊虫的样貌,若是不介意,我自然可以当场演示,这种东西,还是小心为上。”
平梁帝点点头表示同意,一旁的公公喊道,“传宣将军和大理寺卿。”
宣如肃踏入永寿宫时看到了这么多关键人物,顿感不妙。他身后跟着陆思远,陆思远亦带着一人。
温择保持着微笑,“宣将军,得罪了。”
凌晏洲使了个眼色,一旁的侍卫将宣如肃钳制起来,只见温择取出短刀向宣如肃走去,掀起他的衣袖,把了他的脉后,毫不犹豫向他的左臂刺入,将母蛊取出杀死。
大理寺卿陆思远开口道,“启禀陛下,臣受宸王殿下嘱托,审问了唯一归来的谢将军部下,他的说辞与宣将军在朝堂的阐述一同,大理寺办案证词都是属实记策。既然蛊虫被取出,不妨让张平当众再证一次。”
“准了。”
“张平,将你知道的一切再说一遍。”
张平摸了摸头,回想着什么,“谢将军嘱托我们一众人,时刻留意敌军与友军的情况,当时我们到平梁与南溟的交界处时,阎家的军队多数已中毒倒下,那像是折磨人的毒,并不是致命的,当时军中医师也束手无策。我们用巾遮住了口鼻,防止传染。后来……后来我们听从宣将军的命令,前去探查南溟军队的本营,可我们还未归来,宣家的军队便打了过来……”
“一派胡言!”宣如肃打断了他的话。
凌晏洲冷笑着,“证据不都摆在那了?你的手臂若是不疼,本王不介意再给你添些彩。”
宣如肃辩解道,“是张平想栽赃陷害臣,臣不得已才用了蛊。”
此理由实在差些说服力。
平梁帝道,“若朕没猜错,这蛊本来应是对阎国公下的吧,却不想让谢将军的部下回来了,正好让张平做了这个见证人。”
“宣将军此言差矣。”温择接着宣如肃的狡辩,从怀中取出字证,“这蛊实则还是试验品,所以名字还没取出,是绝对不会流通于市的,若是真想要,开出我感兴趣的条件也不是不可。”
公公将字证呈给皇帝,皇帝看着画押的字证,上面写着用一对蛊和攻打平梁换江南春阳城和十万两黄金的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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