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昏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床上两人相互依偎,其中一人眼睫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懵懵地看着灰白的天花板。
隔了好长时间,他才缓缓清醒过来,微仰头蹭了蹭清晰完美的下颚线,拖长语调,“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大懒猪!”
“阿鸢?”
“老公?”
“……”
于锦随手撑在床上,靠近镜鸢的耳朵,大声道:“起床啦起床啦!”
镜鸢依旧沉沉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于锦随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有些不安地晃了晃镜鸢,指尖忍不住颤抖,“阿鸢,你怎么了?我害怕……”
“阿、阿鸢。”
于锦随声音带上了细微的哭腔,突然他想起什么,连滚带爬就要翻身下床,手腕被很微弱的力道拉住,他转头,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语气是藏不住的惊喜,“阿鸢!”
镜鸢是听到熟悉的哭音强行清醒过来的,声音虚弱无力,“别害怕,我没事,躺两天就好、别哭。”
闻言,于锦随胡乱地用手背抹去眼泪,“我不哭,阿鸢,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镜鸢的手已经垂下了,眼睛阖上,再次昏睡过去。
眼泪又差点绷不住,于锦随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
不能哭,阿鸢会担心。
于锦随出去跟宴问川要了小盆水还有一条小毛巾,疾步赶回房间,细细给镜鸢擦脸、擦手,连指缝也照顾到了。
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宴问川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就见镜鸢安详地躺在床上,“她怎么了?”
“嘘。”于锦随扭头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小声点。
宴问川抿紧唇,瞥了一眼镜鸢苍白的面色,眼皮一跳,昨晚不还好好的吗?这家伙大半夜去干架了?
嗯?不对啊,她昨天才来,能和什么人结仇?
除了昨日傍晚在食堂……不对啊,在食堂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岁岁。”宴问川压低声音,“昨天带你们去吃饭,还记得遇到什么人了吗?”
于锦随捧着镜鸢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听到宴问川的话动作顿了一下。
食堂?
“没有。”他只记得食堂的饭不好吃。
“是吗?”宴问川低喃出声,神色困惑。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
“对了,我去给你拿点水,用棉签沾点润润她的嘴唇。”宴问川说完转身出去,很快装了小杯水进来。
于锦随小心翼翼用棉签沾水湿润镜鸢的唇,动作很轻柔。
“我去找爸谈点事,你有什么事让隔壁的孩子京京去指挥中心找我,他知道怎么去。”宴问川细心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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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中心,会议室。
门口敞开着,宴问川看着背对着门口低头研究什么的高大身影叹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才走进去,把保温盒放在桌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基地长,研究什么呢?”
中年男人转过身,五官和宴问川七分相似,眼神锐利,眼尾的细纹给他增添几分成熟的魅力,这就是中央基地基地长宴平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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