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场震惊朝野的贪墨案发生,爹爹被卷入其中。
朝堂上御史台的一句臣有本要参,近日查出有人徇私舞弊。
朝堂上一下子炸开了锅,并且春闱就刚过不久。
这件事,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一时间圣上震怒,说要严查彻查!让御史台全权督办,查出个所以然。
阉党一派顿时人人自危,这件事他们可没少干啊,这要是被捅到皇上面前,那还得了。
陛下最痛恨徇私舞弊了,这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原本清正廉洁、一心为国为民的爹爹,被迫卷入阉党和外戚之争。
只因爹爹并未站队任何人,竟被指控春闱贪污受贿,徇私舞弊。
今年春闱,圣上任命爹爹为主考官,虽说合该避嫌,但爹爹从政二十年,春闱主持过多次,圣上嘴上说信得过爹爹。
天子口谕怎么是身为臣子能违逆的,而爹爹恰恰是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人。
以爹爹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想不到日后会留有把柄在,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
只是因为那是天子,是这个国的君王,是那个他跟随多年的,宁王殿下。
可谁也没想到,这事竟然被阉党利用这个机会大做文章。
而后告发他的居然是监察御史,爹爹被拘后,下的是京内的御史台的乌台。
爹爹位及尚书,门下的弟子门生众多,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纷纷都出来上书为爹爹说话。
可这在圣上的眼里,你求情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成为眼中钉肉中刺。
得知爹爹被下了狱后,我也曾去探望过爹爹,不过短短的一炷香,我看到了爹爹的执拗和实在心寒。
他让我不要救他,因为他说他知道是谁一定要致他于死地,他说从政二十又七载,从未想过狡兔死走狗烹会发生在他身上,倒也死得其所。
我唯一想到能帮我的人,就是他——吏部侍郎!
他是爹爹的学生,也是爹爹的得意门生之一,现在是圣上宠爱有加的十一皇子,我知道,如果有谁能救爹爹,那一定就是他!
那时春寒,有些许落雪。
马车相较于那日初见时破落了很多,小雪纷纷地落着,我穿着略显单薄的衣裳,有些神情憔悴。
自从爹爹下狱后,安叔整日为爹爹打点上下,随后遣散了家仆,明月从小伴我长大的家生子,她并不肯走,说要陪着我,我也懂她一片赤子之心,并未强求她离去。
下了马车后,明月扶着我轻浮的身躯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他的府邸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疼,我竟要如此卑躬屈膝的有求于他。
甚至用昔日的情分相要挟,可是为了爹爹性命,我不得不这样做。
终于到了他的王府上,我看着明月急切地敲打着门环,希冀的想着他一定肯出来见我一面的,对吧。
过了一会儿,那门开了一条缝,管家颇为冷漠地看着我说:“小姐,请回吧!”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颤地问他:“为什么?他……竟是不愿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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