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同天气一般,总有乌云密布的时候,如果你以为每天都是平平淡淡的,除了读书还是读书,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些学生都是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相互间磕磕碰碰也是在说难免,加之有些出身显赫,自然瞧不上那些寒门子弟,所以仗势欺人的事也是常有的事。
这不,当日初来学院便与贺知薇发生口角的那位大小姐原是现任丞相林墨的千金林娇,这林相爷活了半生就这么一个女儿,十分宠溺,故而养成了林娇这娇纵跋扈的性子,自那日因贺知薇当众出丑,一直怀恨于心,总想找机会教训教训贺知薇。因为丞相千金的身份加上相貌也算出众,故短短一个月便有许多追求者。整日里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巧慧轻瞥了眼那热闹场景,心中暗自嘀咕,遂以细若蚊蚋之声对身旁的漪云低语:“瞧瞧她那般模样,倒教人分不清,是真心向学而来,还是来招蜂引蝶的。”漪云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多语。
学院里的男子大多对林娇恭敬有加,唯三人对她从不搭理。那便是云琛,诚俊和慕寒。慕寒性子高冷,对谁都爱搭不理,拒人于千里之外。诚俊虽性格温和,于人彬彬有礼,但心中早有一人,故向来离这些胭脂俗粉远远的。至于云琛,看似放荡不羁,但从来只结交欣赏之人,对这些娇滴滴的小姐如见瘟神一般。谁料这林娇见云琛长得英俊,有心结交却屡屡碰壁,却见他与漪云关系亲近,心生妒意。
一日,林娇心中暗自盘算,悄然指派了两三名身形魁梧的男子,趁着暮色深沉,悄无声息地将贺知薇围堵于一隅偏僻的墙角,想要教训一番,却不曾想被漪云撞个正着,漪云将人一一击退,救下了知薇。林娇在一旁偷偷观望,怒火中烧,突然,她想到一计打算离间二人关系。
话说漪云漪云身畔常伴一物——一枚由先帝亲手雕琢的玉管,自幼年起,这玉管便如影随形,其间的珍视之情,非言语所能尽述。及至踏入学院之门,恐过于显眼,便将其轻轻藏匿于腰间精致的荷包之中。林娇曾偶得机缘,见过此物,知其珍贵,故想以此做文章。
为了能够拿到玉管嫁祸贺知薇,林娇先假意向漪云献殷勤示好,漪云本是心胸坦荡之人,见她有意相交便也没多想,毕竟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何必自找麻烦。
这日,阳光斑驳地洒在学院的石板路上,正是学子们前往练武场研习武艺的时辰。漪云恐荷包不慎遗失,故而将那绣着白药花的小巧荷包,轻置于自己书柜之中。学院开设武学课本多为男子,故像林娇、知薇这样的大小姐缺席此类课程亦不足为奇。但漪云、巧慧自小习武,所以从未缺席过。林娇便趁此机会开始实施她的计划。只见她趁大家去练武场,饮翠阁空无一人。她悄无声息地潜入,偷偷将荷包放于贺知薇书柜之中,再悄悄离去。
待漪云自寝室更衣归来,步入饮翠阁,唯见贺知薇席位尚空,其余人皆已笑语盈盈。此时,林娇眸光流转,似不经意间提起话头:“云姑娘,我素日里见你腰间总悬着一枚精巧荷包,今日却未见其影?”
漪云闻言,心中未起波澜,只当寻常闲聊,便温婉一笑,答道:“只因我怕它不慎遗落,故而我特意将它安置于书柜之中。”说着便去书柜里准备将它拿出,却发现并无荷包。
只见林娇又高声询问:“云姑娘,莫不是荷包不见了吗?我见姑娘平日珍视异常,想来其中所藏,定是非凡之物,不知藏有何等稀世珍宝?”
漪云轻叹,眸中闪过一丝忧虑:“确实如此,那荷包中藏有先祖遗赠的一枚白玉小管。”
林娇闻言,秀眉微蹙,似是有意无意地煽动着周围的氛围:“这般珍贵该不会是被人拿走了吧?”
旁观的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和,语气中既有同情也有几分揣测:“确是如此,如此宝物,若落入贪婪之眼,岂有不心动之理?”
助教先生立于一旁,神色凝重,他环视四周,最终目光坚定“此物既是在饮翠阁丢失,想来应是学院内部之人所为。不如先把所有学子的物品都翻一遍,兴许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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