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有一点自满肯定是假的,但一想到地品灵根的昭灵,李惟阳那小小骄傲很快就被扑灭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有不少人对李惟阳投来异样的目光,是羡慕,是惊叹,也有痛恨,许是怨他来的太迟,也许是嫉妒一外岛武夫也能身怀上品灵根。
观此众生相,对修行也有了更深的体会,残酷二字不是说说而已。
路过大湖,一小船从李惟阳的眼前漂过,一道袍女子走上了船,定睛一看才发觉正是昭灵。
不知为何,李惟阳鬼使神差的出声说道:“昭师姐,你可还记得我。”
昭灵转身,看着李惟阳,说道:“丙等李惟阳,我记得你,上品金水双灵根。”
“你年长于我,与我又是同门,为何要叫我师姐?”
这话是把李惟阳问住了,他也是因为不知该怎么称呼,于是见人便喊师兄师姐了,现在想来是有些不妥。
“所谓闻道有先后,你既然修为比我高,我自然称你为师姐了,何况你还为我解惑,我称你为师姐再合适不过了。”
昭灵对李惟阳的话有了兴趣,接着问道:“你怎知我修为比你高,而且,我替你解了何惑?”
李惟阳笑着说道:“我迟来之事本与你无关,你却告诉我其中内情,替我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你是地品金灵根,又是甲等弟子,定对炼气有极高造诣,而我不过堪堪炼气二层,自然称你为师姐。”
“我们现在算是相识的同门,我与师姐你同怀金灵根,却不知那三门金行功法该如何选择,还望师姐替我解惑。”
昭灵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笑意,反问道:“李师弟,你我虽是同门,可也是对手,大道相争的道理我想你也明白,我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告诉你呢?“
说完,转身就上了船。
李惟阳傻愣在原地,不知是惊艳于昭灵的风采,还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意料之外的回答。
是啊,他们既是同门,也是对手,又怎会无缘无故相助于他呢?
那天夜里也许只是她无聊没人说话罢了,也或许是她心情好。
回到住所,李惟阳躺在草席之上,好好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拿出身份牌,将灵气注入,细看了起来。
《水注经炼气》,是把人体经脉当做山川大河吸收天地灵气,将每一处都做上注释,加以特殊的炼气方式,而以此法将灵气贯通经脉之后,水行灵气就如山川间的大河般绵延。
《重水炼气经》则是用将每处经脉反复冲刷锤炼,将水行灵气不断凝练,化作重水灵气。
修行此法的缺点则是进度过于缓慢,优点则是灵气凝练浑厚,炼气五层所能留存体内的灵气,堪比其他功法的六七层。
至于那《癸水炼气真解》,李惟阳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没有像另外两本简略的介绍,而是只有一句开篇:“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李惟阳记得,那金光烈也说过什么“水利万物而不争”,想来这句话对水灵根修士的修行是很重要的。
夕下月起,正是用膳时分。
道馆有十余位小道童专门负责入门弟子的每日膳食,除了甲等弟子不屑于吃这些,其他弟子还是很期待每日的膳食的。
炼气不仅仅耗费心神,长时间的打坐,对体力也是一番严峻的考验。
今天的晚膳依旧照例,半斤灵牛肉,四两灵米,一壶灵泉水。
这里的灵牛可不是什么通灵之牛,只是吃灵米长大的凡牛,若是通了灵性的灵兽,半斤下去,炼气初阶的修士恐怕要被其中蕴含血气冲毙。
果腹之后,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李师弟,我有些事情找你,方便进去吗。”
来人正是项云天,此时大家应该都在挑选功法,不知他登门造访,有何事找他。
李惟阳起身推门而出,问道:“项师兄,不知是何事劳你在这个时间到我这跑一躺?”
项云天没有直接说明,而是把李惟阳拉进了草屋。
随后低声说道:“李师弟,我听到消息,说是宋清师姐同癸水峰的外门长老私交不匪,那癸水峰长老说了那番话,我猜也是有意收你入门。”
“若是师弟不知选何法门,不妨直接去请教一下宋师姐。”
“师兄我天赋平平,恐怕以后也难以帮到师弟,至于去或不去,就看师弟你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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