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走到村中一处地方。

一棵已经被剥光皮的榆树上捆着两个孩子,孩子嘴里塞着发黑的手巾。

赵若愚立马上前把毛巾拿开扔掉,双手用力绳子断开

赵若愚一边解绳子一边问道

“你们父母呢”

“我叫大狗这是我弟弟二狗爹娘他们说是去找吃的了,走了好长时间现在还没回来”

“那你们先回家吧”

“哥哥,你能送我们回家吗,我们怕狗”

“不是说你们这狗只吃死人吗”

“那是没饿急”

“阿黄你在前面”

三人一虎在路上确是碰到很多眼泛红光的野狗,但看见阿黄都自觉退走。

两个孩子的家里比狗娃稍好点,都是土坯的墙壁,他家的门比较干净。

大狗推门而入,床上躺着一个瘦瘦矮矮满脸胡须的男人一动不动。

床边一个闭着双眼哺乳的干瘦妇女。婴儿尽管已经睡着还在吃着干瘪的奶水。

大狗以为男人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轻轻晃一晃男人,男人脖子往旁边一耷拉,还是不动,大狗慌了急忙把食指放在人中处,气息全无。

大狗瞬间瘫倒在床上,二狗见状扑向大狗

“怎么了哥哥”

“咱爹没了”

二狗闻言冲到妇女面前,双手用力重重摇晃着身体,妇女纹丝不动,还是保持着哺乳的姿势,怀中婴儿晃了一晃睡得更香了。

“娘,我和大哥回来了,别睡了,你醒醒”

见妇女没有反应,二狗颤抖着用右手食指去探鼻息。片刻后手臂无力垂地,瘫坐在地上

“大哥,咱娘也没了”

两兄弟静静呆着,忽然大狗抱住二狗,陡然嚎啕大哭。

“弟弟,咱爹娘——都没了”

“爹娘是饿死的,他们临死前还给妹妹喂了最后一口奶”

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狗跪着挪到了赵若愚跟前,用力地扒着赵若愚的裤腿。

“大哥,我哥俩饿一天没事,妹妹不能再饿了,求您救救我们吧”

这个破世道谁又能救得了谁呢!

“大狗,放心吧,我去给你们找吃的”

“村边悬崖有别的路上去吗”

“有,在村长家后院”

“你带我们去”

“大哥,这…”

“怎么?有问题”

“大哥,要是爹娘健在,自是无事,现在爹娘已去,如若我抱着妹妹前去,他们…他们定要把妹妹煮了!!!”

“他是村长吗”

“是啊,自从有了旱灾,就他家有粮食,他还开了粮铺”

“那你在家把你爹娘安置好,照看好你妹妹,告诉我怎么走,我去便是”

“出了我家左转一直往西走,看见一棵没有叶子的柳树就能右转就能看到一个茶铺”

赵若愚出门左转往西走看见一棵大柳树走到尽头果真看见一个茶铺。

茅草的屋顶已有几个地方透着天光还没有修缮,土坯的墙壁,破了几个洞的窗户呲呲漏风,唯有的两张桌子上落满灰尘,两个伙计一个膀大腰圆,面露凶光,一个干瘦无力,和和气气。

店门口地上坐着一家五口。

右边一个小女孩一身脏衣,如青葱一般粗细的四肢,脸上还算有肉不时回头往店里向往。

挨着她的是位妇女,单薄的衣服只是遮挡重要部位,脸皮随意的搭在脸骨上,好像随时可以扯下,却能不流一丝血,她左手紧紧搂着小女孩。

妇女旁边紧挨着三个男孩。三人共用一件衣服,只是简单披在身上不致裸露身体。

赵若愚进了茶铺,用已经脏的乌黑成块的抹布艰难的把桌面和椅子擦拭干净坐下,阿黄卧在一旁。

瘦子小二见有人来了急忙上前,满脸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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