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一名少年身穿黑色劲装,于树下练拳,拳劲凛冽,虎虎生威。
“殿下,那三皇子什么身份?一个从未修炼过,不见其名的不受宠的皇子,居然能和您一起跟随太上皇学箭!”一旁的太监愤愤道。
“掌嘴。”
青衣太监有些不敢置信,重新唤道:“殿下?”
“我说掌嘴!”
陈彦仙拳面一转,猛烈的拳风扑面而去,似狂风过境,又如猛虎下山,面前的太监飞出去了数十米远,撞在了那颗老树下。
他转过身,这才让人看清他的脸。
不大的年纪,脸上还略显稚嫩,但举手投足皆是大家气象,开口道:
“三弟的确不适合在皇爷爷跟前学箭,但此事我自会跟父皇讲,哪里由得你这奴才说?掌嘴!”
啪、
啪、
啪!
枫叶簌簌,和太监嘴角流下的鲜血一起混进了泥土里,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张扬着。
“殿下,是奴错了,是奴……”
陈彦仙脚步踏开,不去看这些,只留下了一句话:“做花肥吧,多种些花茶出来,留着千秋节时候用。”
“是。”
“……”只剩一地颤抖的哀嚎,然后无声无息。
“殿下,陛下回话了。”
“念。”
“陛下说,让三殿下去学箭的,是太上皇。”
“知道了。”陈彦仙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风起衣衫,扬起的枫叶掩住他身后的血迹。
月色正高,孤影怜怜。
“三弟想要玩闹,那就随他去吧,等坚持不了他自会退出。我志在宗师,只要他不挡我的路,那便由他。”
话语间,一股强大的自信透露而出,仿若那宗师果位唾手可得。
只是忽然间,一声炸响自东方响起。
陈彦仙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激动起来,看过去,口中喃喃:“东郊山,宗师交手?”
“宗师啊……”
*
*
*
这一声乍响,同样惊动的还有兰妃。
她慌忙中惊醒,口中直呼“礼儿”,然后跑到陈礼身边,甚至是光着脚,守着直到天明。
后半夜陈礼其实是醒了过来的,但看见自己老妈苦苦地抱着自己,担忧的眉毛不肯松懈,于是又只好重新睡了过去,顺便帮老妈盖上了被子。
陈礼只觉得八岁的自己承担了太多。
本来初次修炼,一身气血是丰满了,但皮肉筋骨却酸楚无比,结果夜里也没能休息好。
一夜无话。
次日。
陈礼倒是在椒兰殿见到了个意外的人。
“阿翁?”他唤着。
陈礼认出面前的公公,正是自家皇爷爷身边的那位太监,长着一张精明谄媚的脸,每一条纵横的皱纹都好像写着一条小心思。
听到这声称呼,老太监脸上的皱纹绽开得像是一朵菊花,一声高亢的诶呦喂,连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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