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刚刚从那本小废物身上得到的某些信息,比如她师祖就是某些个打败繁渊的大佬。
人不是都说,父母债,子女偿嘛,舟舟她阿爹阿娘自然不在这个时间点,但是在云桑,师徒之间的传承关系那是丝毫不逊于父母子女之间亲情的,所以很理所当然的,师祖债,徒孙偿。
虽然舟舟觉得就目前而言她一没见过她师祖,二没传承到她师祖的什么技艺,属实也谈不上有什么多深厚的情感,但是毕竟这样想的脑子长她脖子上,人家不这样想呀。
就“舟舟”这个名字,只要不是跑到什么深山老林里面没什么信号的地方,稍微查一下,应该都知道是辜方辞他徒弟吧?
虽然说,舒迩好像也是她师祖的徒孙,但是毕竟人家是女主角。
在男主的世界里,女主角和其他该死的人是两种物种,懂?
舒迩不知道原来是她师祖和繁渊之间有这么层关系,但是她之前就察觉到繁渊好像是不太喜欢浮源,而舟舟正好也来自浮源,便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舒迩顺着舟舟的意思唤她,“那阿蓝师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某个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已经叠满了负面buff的病人指了指自己脑袋:“除了脑袋有点晕,其他都还好。”
其实舟舟身体修复的速度比舒迩想象得更快。
刚到的时候,舟舟身体多处骨折,甚至连内脏都有破损,如果她不是一个修士,只是个小小的凡人,只怕早就死了。但是即便是修士,想要在短时间内修复如初,那也是需要时间还有大量的珍贵药材作为支撑的。
短短两日,在药材有限的情况下就能恢复成这样,确实闻所未闻。
难道说这就是浮源作为医道巅峰的真正实力?
舒迩调整枕头,帮舟舟换个更舒服的姿:“阿渊这个人,做事确实比较随意,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你了。”
“那确实。”舟舟也懒得迂回安慰“脆弱”的舒迩,毕竟舟舟自己好像更需要安慰,“所以你俩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印象中好像没有直接把舒迩绑架到西洲这一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舒迩也没想到这个问题是绕不开了,攥着枕头的手指微微紧了一瞬,可是随即又释然地放开来:“他不喜欢我拜入我师父门下。”
舟舟:“?”
她记得住海边的是昭明天宗,不是繁渊,管那么宽干嘛?就算不喜欢她师祖,也用不着一言不合就绑架吧?
舟舟脸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过她也清楚,有些话,她还不能说,起码不能在这里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狗繁渊说不准就在什么地方监视着她们呢。
当然她还是隐晦地提了一嘴:“你自己想清楚最重要。”
舒迩低下头在舟舟没看见的地方苦涩地笑了笑,她自己?谁会在乎她的感受?
……
昭明天宗,寒木峰
不同于寒木峰整体的乱七八糟,辜方辞的洞府倒是整齐干净许多,或者说,是用心布置过的。虽然说不上富丽堂皇,但是绝对够得上温馨,一看就知道适合用来睡觉休息。
但是此刻,正有四个,不对,是三个人正分别坐在辜方辞的洞府内,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
往日在外面威风凛凛的昭明天宗宗主谢启惟此刻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谁不爽了都能说他两句,偏偏他就是里面最弱小无辜的,不受着还能咋滴?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知道繁渊去了哪里?”容与坐在桌子旁,无奈扶额,心中懊悔万分,早知当日他就该和她一起留在望舒峰的。
一提到这个繁渊,谢启惟就头疼,“是啊,这位魔主早年就不怎么管理魔族事务,只是偶尔在魔族躁动的时候出现镇压,其余时间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听说是找了个地方隐居去了,有人说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地方,有人说是一个上古遗落的不为人知的秘境,还有人说是他自己开辟出来单独的秘境,反正除了他的几个心腹,没人知道他究竟在哪。
当然,眼前的这个祖宗也很令人头疼。
那一天,他们几个各退一步,也与浮源那边商议,终于就徐无铭的处置方法达成一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休息下来,结果就从望舒那边传来浓烈的,挡都没法挡的妖气,就是不知道为何护山大阵没什么反应。
等他赶过来一看,好嘛,他认识!
虽然他只在小时候见过这人一面,但是这个银发,红衣这么明显的标志,不就是妖族闭关许久没有露面,被传快要死了的那位吗?
然后这人见他第一面就是训斥:“你们护山大阵怎么那么没用,怎么繁渊想进来就进来?”
谢启惟:“……”所以你为啥来这?
他们昭明天宗是什么筛子吗?怎么谁都要进来转两圈?不过后来看见乐韫和辜方辞两人看见这人毫不意外的表情,谢启惟又觉得自己被排挤了,好歹他也是昭明天宗宗主,怎么这两人不管做什么都不告诉他?
上次的试炼是,这次把这人放进来也是。
话说回来,这人谢启惟可以理解,毕竟和他们昭明天宗还算有些渊源,繁渊又是为什么?
还有,谢启惟默默将视线投向一旁闭目养神的乐韫,她弟子被拐了,她怎么都没什么反应?
他忍不住问:“乐楼主可是有什么主意了?”
满身低气压的容与和满脸愁容的辜方辞也忍不住把视线投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很明显不怎么担心的乐韫。
容与问:“你能不能卜一卦,毕竟她也是你……?”
他话也没有说完,右手托着头,一副慵懒模样的乐韫便倏然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容与,眼中暗含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谢启惟还以为容与说的是舒迩,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乐楼主,乐师叔!毕竟舒迩也是你的弟子,你就帮个忙吧,不然这俩孩子真就凶多吉少了。”
乐韫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有些微不太舒服的脑袋还有一些似有若无的恶心感,“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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