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小子消失了呢?我靠这么久也没联系我。”

阿峰操着纯正的A城口音在回电话,那头阿瑞愣是没发现,“什么玩意。我靠,我他妈给你打多少电话,你都他妈关机状态。给婷婷打,他说你忙,一直在开会。我心想,忙也不能关机一年吧。然后我就打你这个老手机的号码,还真通了。呵呵”

此时的阿锋心里咯噔下,难道自己跳楼到现在一年了呢,那自己这一年咋没有印象呢。怎么感觉跳楼就在西藏醒过来了。没有中间的过程啊。宇宙真的是奇妙啊。

阿峰全然忘记自己的身份。

和阿瑞聊的那叫一个欢。阿瑞发现奎生的声音是越来越年轻,这也是个糊涂蛋,你兄弟的声音你都认不出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电话里,阿瑞向阿峰说,对婷婷的婚事挺发愁的。

父母和他在老家给她找了好几个对象,婷婷看都不看,也不回去。就想着让她回内蒙相亲。他们那边女孩子18就定亲了。婷婷都二十好几了对象还没有,不知道她是咋想的。

自从家里跑出来到A城学舞蹈到现在根本就不和家里联系。本想大学毕业了就可以回老家发展了。这回可倒好,出来了玩野了,干脆不回家了。也不认家里的爸妈了。

此时的阿峰明白,婷婷是为了一个重大的使命没有忙完呢。肯定是不能回去结婚。女人一旦结婚就要生孩子,公司也就留不下这个员工了。可是,他得到婷婷家里有人给介绍对象要回去结婚的消息,自己心中顿时一片醋的海洋,那不是一般的酸,而是酸中之酸。更有一种很失落的感觉。

阿峰一边和阿瑞聊着手机,一边手不自觉的在纸上写着两个字:婷婷、婷婷,差不多写满了一页纸。

脑海中又想起了和婷婷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从内蒙见面后的第三年,第一次来A城找自己,他亲自接婷婷时候的影象再次浮现:当天早上接到一个电话: “哥哥,是我,婷婷。” 电话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婷--婷?”奎生想不起来是谁。

“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是阿瑞的妹妹。我是婷婷。”电话的那头急切的重复了一句。

“哦。”奎生拍了一下脑门。猛的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阿瑞的爸爸来电,“奎生啊,额跟你说啊,婷婷背着我们两口子到A城去找你了!丫头大了,管不住啊!”

“啊!”奎生忙的晕头转向,又出了这么个事情,不是添乱么。心想关我个屁事啊。当时真的有点上头,其实自己对这个丫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的。具体长啥样都忘记了。

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当时奎生尽可能的安慰阿瑞父亲,同时也摘除自己的关系。奎生当天并没有接到婷婷的电话也就把这事忘在脑后。

“哥哥,你在听吗?”哦,奎生走神了。立马反应了过来。

“什么?!你真来了?谁让你来的?为什么你不告诉你父母呢?他们有

多着急,你知道么?”奎生带着半埋怨的语气问。

“哥哥。当年你上我们那里看我跳舞,你鼓励我说,等毕业了来A城学舞蹈。我现在毕业了。这个事情一直装在我的心里。两年了,我实在忍不住了,就要找你去。我想出来闯闯,我不想在内蒙那个地方!我待不下去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奎生能真切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呼吸声,紧张又恳切的声音。

“哥哥,我中午11点就到A城了。这里我不熟悉,能来接我一下吗?”

“嗯,这,好吧。”奎生挂断了电话。

“这怎么办?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来找自己!”为难、尴尬、脸红!

不得已奎生硬着头皮跟老婆艳红如实的解释,“我们同事阿瑞的妹妹来A城找我。其实我啥,啥都没干!人家是个艺校的小姑娘。才18。”艳红一个白眼,“王奎生,鬼知道你都干了些啥?该不是怀孕了,被人讹上了吧?哼!”艳红挖苦道。当时自己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看,这都哪跟哪啊!

火车站。

广播:“各位旅客朋友们,从内蒙古呼和浩特始发到本市的A3021次列车现在进站了。请接旅客的朋友到3号出站口接站。”火车站内人流攒动,人声鼎沸,整个乱糟糟。

当时自己一边用手机微信回答经销商的问题,一边盘算着下午发通知换货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突然的意识到自己是来接人的,可是根本看不到她啊!再说,记不得她长啥样子了。

这时。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时髦的少女走了过来。哦,终于见到了。心想。伸手过去接行李。可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从身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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