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真真与张陶然退出病房,二人沉默走了一段路。
张陶然似乎有话对夏真真说,缀在夏真真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夏真真向前走了几步,见张陶然神色踌躇,便出声问道。
“真真啊,我问你个问题,你别不高兴哈.......”
张陶然犹豫片刻,还是出声询问道。
夏真真脚步一顿,似乎已经猜出了张陶然想问的问题,眸色放空不知看向何处。
“真真?”
张陶然看着沉默不语的夏真真,不安试探道。
“我大概能猜得出你想问什么,”说着夏真真转头看向张陶然,“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跟我妈妈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你描述。”
夏真真虽然嘴上说的平静,可张陶然与她对视时,眸中犹如一片深不见底死水,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张陶然慌乱收回视线,她自小环境单一、优渥,所以从未在身边人身上能感受到这股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她甚至有些觉得自己自下跑来见沈慧可能都是错误之举,
“我......”
张陶然张张口,吐出一个字,却又不知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想到刚才的夏真真神情,她心中又泛起一阵心疼。
害,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冒冒失失跑过来了,夏真真心里如此想到。心里懊恼一番,都怪自己刚才与阿姨交谈了一会子,觉得阿姨人还不错,这才大着胆子问真真这么隐私问题,现在好了,是不是以后真真都不会理我了。
张陶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行为出格,不由跺了跺脚,气恼自己似的双手在空中挥舞几下,却不小心扯到手掌伤口。
“好痛!”
张陶然惊呼一声,只见原本已经愈合小伤口又被自己撕扯开来,见手掌血珠子流了一手心,她泄气般看着手掌,不做任何处理。
“怎么了?”
昏暗灯光下,将夏真真的嗅觉放大,夏真真嗅到张陶然手上的血腥味,眉眼一挑,“你受伤了?”
张陶然听闻连忙将手掌藏到身后,尴尬笑笑。
“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削铅笔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夏真真今天虽一天都记着医院的事致使心神不定,但她明明记得今天张陶然并未削过铅笔,眉头蹙起,从背后书包掏出几个创可贴。
“我看看。”
说着眼神示意张陶然将手伸出来。
张陶然眼见夏真真不高兴,无声笑笑,这才磨磨蹭蹭将手递到夏真真跟前。
只不过是一道小口子,夏真真心头疑惑,按理说原本很快就愈合了,怎么又有新的血液流出来。夏真真压下心头疑惑,小心用纸巾将血擦掉,然后将创可贴小心翼翼贴到张陶然手板心,交代道:“你回去用碘伏消消毒,重新换个创可贴.......”
话还没说完,不知夏真真触碰到她手心某一处,张陶然立即缩了回去,将一两滴血珠沾在夏真真的指尖。
而就在此时,临阳市一处酒吧包房内一位高瘦的女子猛然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小袁?”
钱璐醉眼朦胧看着袁云云,一手抓着酒瓶子,一手摸索着去够袁云云的手。
“说好啊,到你了,你可别耍赖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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