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沈宿汐安置在自己卧室边上的房间,随便叮嘱了两句就回了自己房间。

刚刚在下面折腾这么久,我的头发已经干了,随手将毛巾搭在椅子上,有些犯懒。看见桌上电脑忽然想起今晚是和私家侦探约好汇报结果的日子。

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点开了私家侦探的聊天框,对方果然如约发来本次的调查结果。

K:没有找到任何新线索,但是我发现许自成手下的一只队伍会在下周二出发去猊连山脉附近。

看见猊连山脉这四个字,我眼前一亮。

无他,那是我父母失踪前,最后一次去探险的地方。

我爸妈在八年前离奇失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许自成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这八年间,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信。

我在短暂的崩溃后,一边学习,一边寻找线索。但是这么多年,我试过无数途径,也问过无数次许自成——尽管他每次都说自己不知道,但我的直觉始终告诉我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没有任何结果。

经过四年无头苍蝇一般的努力后,我恍然大悟,没钱没人脉是根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便用爸妈留下来的资产开了一间茶馆,并且利用收入找了私家侦探“K”,委托他寻找关于父母的消息,不过也还是没什么进展。

直到刚刚那条猊连山脉的信息。

不吃香菜:谢谢,对了,再帮我做点事。

我想起沈宿汐奇怪的来历,起身到楼下拍下那张夹在信里的照片发给K。

不吃香菜:查查左边的那个人,还有能不能辨认一下这张照片是不是合成的?以及是在哪儿拍的。只需要大致范围。酬劳照旧,谢谢。

对面正巧在线上,很快便回复了我。

K:【收到】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松了口气,关掉电脑,摊在椅子上,摁了摁有些酸痛的眉心。

这一天得到了太多消息。

首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并且态度奇怪的沈宿汐。是的,态度奇怪。沈宿汐像那种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没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情绪,心里想着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虽然表情波动不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例如,他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在偷偷咽口水,嘴角也一直绷着,尤其是在我选择去厨房打电话的时候,紧张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一直四平八稳放在腿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搓了起来,而在他得知能留下来的那刻,整张脸上紧绷的部分都放松了下来,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必须完成的任务一般。这一串细节让我不得不去在意这个人。

而后是必然有所隐瞒的许自成。在说沈宿汐来历时诡异的停顿,还有最后故意挂断的电话,这就是连演都不想演了,明摆着就是有事瞒着自己,而且,时隔多年,许自成终于再次令手下踏入猊连山脉,到底是要调查什么,会和父亲母亲有关吗?

最后,也是最重要最奇怪的事情。那封,声称自己是“我”本尊写给我的信,和奇怪的根本没有印象的照片,以及那句重复两次的“相信沈宿汐”。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但是单单这样看起来,我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我看着桌上父母的合照,叹了口气。

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先找许自成。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想尽办法,跟着许自成的队伍,深入猊连山脉!

翌日,艳阳高照。

我摊在床上睡得正香。

“叩叩——”

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梦里正和我言笑晏晏的美女就像雾一样消散了,我一边寻,一边不耐烦的嘀嘀咕咕,“谁啊?”

“沈宿汐。”

冷淡的男声隔着门传进来,有一种模糊感。

哪来的男人?我咂咂嘴,肯定是听错了,怎么会有男人敲我房门呢。

我眼睛还没睁开,迷迷糊糊地翻个身,一只手四处摸索搜寻着可以抱的东西。

不过今天似乎就连放在床上的菜狗也要和我作对,横七竖八摸了半天也没捞着。

我坐起来依然没彻底清醒,抓了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

门外的沈宿汐大概是没听到动静,又敲了敲门。

昨天收留了一个许自成扔来的麻烦鬼的记忆回笼,催使我继续睡觉的瞌睡虫彻底被逐出,叹了口气,垮着脸从床上下来去洗漱。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我,我马上下来。”

我特别不爱早起,每一次早于十点的苏醒都会让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摁在削皮刀上狠狠地削掉了一层,比什么都难受。

不过,今天有沈宿汐在,我不得不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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