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放学后,刘二和背着书包,走到校门口,树叶闪着金辉。

一转头看见表哥嘴里咬着一个奶油冰棍,手里还拿着一个,正美滋滋的往理发店走。

“哎,你这个烧包,有你哭的时候。”这些日子,表哥时不时的就往那边跑。

刘二和作为过来人,怎么看不出来呢,表哥大概率又是跟前世一样看上张雪那丫头了。

但他知道这时候说破大天,表哥都不会听,说不定还以为他有啥不健康想法。

索性不管,一口气走到村里,看到几个小孩在路上正嚷嚷,“傻子,傻子……”

傻妈灿灿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摊开手说,“吃,糖,糖……”

“艹!”刘二和一脚一个,上去就将几个小孩踹倒,吼道,“狗日的,以后再听你们喊,看老子不撕烂你们的×嘴。”

“二和,二和……回,回来啦?”傻妈拉着他的手哼哼唧唧。

也不知道是不是营养跟上了,现在傻妈有时也能把他认清了,偶尔还能问一些简单的话。

从记事起,傻妈一直就这样,傻傻颠颠,唯一认清的是丈夫和老巴子丫头。

前世参加工作的第三年,傻妈在一个冬季下午失足落入屋后的小河,等救上来时早没了生命迹象。

一想起这些,刘二和心里就象刀割了一样,人生冷暖,论至极致,那年他坐在母亲坟头哭了很久。

刘二和也懒得和这帮小孩子计较,也就是不更事,倒不是多坏,拉着傻妈就回了家。

堂屋里,老三出人意料的竟和幺妹一人一头,坐在长板桌边写作业。

“老三,刚才村里有小孩欺负咱妈了,你没听到?”刘二和坐在幺妹旁边,一边看她作业一边说道。

“艹他丫的,是哪个孙子,看老子不捶死他?”老三立即站起来吼道。

“炸乎啥,告诉你不是让你去打架,你急个啥。算了,以后我不在家,你得多看着点。”刘二和骂着,心里却认为老三象个爷们。

老三闷闷坐下,又气愤地说,“我爸最孬,村里人欺负咱妈,他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外人能看得起吗?”

“他人呢?”刘二和这才发现父亲不在家。

“不知道死哪去了,反正家来没见着人。”老三气恼地回了一句,不再搭话,又写起了作业。

吃完饭,大姐碗筷也不收,坐着生闷气。

“二和,你说气人不,明明说好的,每月10块的房租,李老头竟然要涨价,真不要脸。”

“他要涨多少?”

“黑心呢,坐地起价要20一月,这价在街上都独一份了。其实吧,李老头人倒没啥,关键是他儿媳妇在后面串掇的,我听邻居说,她眼红咱家生意,想收回来自己做。

生意哪这么好做呢,前几天吧,咱家店马路斜对面又新开了一家卖衣服的,二和,你说说这都第几家了?”

历史上升阶段,社会竞争意识高涨,内卷必不可避免,刘二和没想到竟会这么卷。

“20块钱倒给得起,关键是下回呢,再下回呢?人心不足啊。我听说李老头儿媳妇不是善茬,她想收就让她收吧,总这么折腾也不是个事。”

“那咱不做生意啦?”刘梵音瞪大眼睛问道。

“先别急。我问你,你觉得沈大爷房子怎样?”刘二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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