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她,不是她说的。”
窦氏见儿子瞅着那个叫依依的丫头。
还以为儿子是在怪罪小丫头,将他身子有毛病的事说漏了嘴。
“你都跟张妈妈说身体不适了,做娘的,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
“这是张大夫,治疗男子…额…之事很是在行,你让张大夫给你瞧瞧。
“你放心,张大夫嘴巴严得很,出去了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张大夫这时候也适时上前几步,恭敬道。
“侯夫人和小侯爷放心,若是嘴不严,我早就没法子在京中行医了。”
裴铭闭上眼。
深吸了几口气。
再睁开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神色。
“母亲,我没事。”
窦氏一听觉得更难过了。
毕竟是男子,被人知道这种事总归会觉得难为情,甚至羞耻。
“儿啊,跟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
裴铭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母亲,我真的没事。”
“……”
窦氏见他的表情平静,一点羞愧的表情也无。
难道真的是张妈妈弄错了?
“铭哥儿,真的没事?”
“母亲,这是关乎国公府未来承继的大事,儿子若真有这方面的隐疾,您觉得儿子会跟您隐瞒吗?”
这话说到要点上来了。
窦氏顿时心思清明。
是啊。
铭哥儿绝不会拿国公府的前程开玩笑。
那就是真的没事,不过虚惊一场。
窦氏顿时喜笑颜开。
“原来是母亲误会了。”
她看了眼柳依依。
“既然没事,我瞧着这丫头懂事知理的,你…啊…?”
“……母亲说的是。”
窦氏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回了。
她准备回去找张妈妈算账呢。
屋内只剩下柳依依和裴铭,尴尬的气氛陡然充斥整间屋子。
准确地说。
是小公爷觉得尴尬。
柳依依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又不是她被人误会不举,她有什么好尴尬的。
若是以为她听到男子如此隐晦之事,会羞愧到满脸通红的话,那是纯粹想多了。
裴铭正准备让她给自己拿本书,以缓解下尴尬。
还未开口。
只见小丫头提溜着小腿,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小隔间。
随即。
小隔间里传来一些声响。
裴铭心下好奇,轻手轻脚走过去,往里一瞅。
不看还好,一看整人都不好了。
刚才还一直乖乖站在一旁的“乖巧”小丫头,此时正趴在床上闷声大笑,双手还时不时捶下床铺。
裴铭双唇抿成一条直线,耳根浮上可疑的红晕。
气得一转身,离开了瑞竹轩。
柳依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抓包了。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
她才整理好衣服头发,走出隔间。
出去了发现小公爷不在屋内。
她以为小公爷有事出去了,也没多在意。
裴铭当晚没有回来。
之后的三天里仍不见踪影。
最后还是廖妈妈告诉她。
原来小公爷出去南边拜访好友了,恐怕还得几日才会回来。
知道他过几日才回,柳依依立马搬回原来的住处。
勾引对象都不在,还睡在瑞竹轩有什么意思,不如搬回去。
谁知裴铭这一走,再回来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
-
柳依依这段时间过得可是太舒坦了。
因为传闻的关系,清风斋的人都以为小公爷对她宠爱的不行。
丫鬟小厮平日里见了柳依依,说话间更是客气非常。
尤其住在一个院子的冬竹,对她态度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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