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放弃了砸死方老师的念头,丢掉了石头,转身就跑。

其实当时的我,虽然放弃了砸死方老师的念头,但内心里还是很害怕方老师的。

就这样,我一路疾驰,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疯狂的往家跑,当中我绊倒了两次,把牙都磕掉了一颗,但我顾不上疼,爬起来就跑。

我妹妹抢救过来了,只是人变得有些痴呆,第二天吃饭也正常,就是不说话,看人的眼神总是直勾勾的。

我想起来方老师说的什么尸毒,于是我跑到村小学去找方老师。

谁知,我到了小学才知道方老师这两天请假了,也没在学校宿舍里住。

我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

当时我认为,方老师是个骗子,否则为啥要躲?

第二天的时候,我父亲的腿开始肿胀,村医打了消炎针也不管用,而且小腿开始发黑,我父亲疼痛难忍,只能吃止痛片来维持。

我和我妈商量着要去县医院给我父亲看腿,顺便也给大妹检查一下。

可家里只有二十几块钱,玉米还没有打成颗粒,囫囵个卖的话,也卖不了几个钱,但我妈下定了决心要把所有的玉米卖掉。

因为我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父亲残废了,我家的天都塌了。

也就在我们家卖玉米的时候,方老师出现了,他拎着个小面袋,神色有些匆忙。

“方老师?”我有些意外的惊喜道。

“对不起啊,这两天有些急事,这不我一忙完就赶紧过来了。”

方老师解释了一句,然后被我领进了堂屋,妹妹头上裹着纱布,坐在床上,怔怔的望着窗外。

方老师原本是想给我妹妹治疗的,可我父亲似乎更严重一些。

糯米磨成粉配合着生蒲黄等草药,搅碎了之后,敷在我父亲腿上。

过了约三四分钟,糯米粉开始变黑,然后清洗掉再敷,如此来回四五次,直到伤口流出的血水不再发黑而是发黄的时候,方老师叹息了一声道:

“还是来晚了,腿上的毒已经清除,可还是有微量的毒素侵入了五脏......”

我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不敢告诉正在院子里卖玉米的老妈,颤抖着说道:“方老师,那该怎么办啊。”

“不急,我先把大妹头上的毒拔除一下。”

方老师让我抱住大妹,然后拆纱布,这个时候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方老师把糯米粉敷在上面,不一会糯米粉就变黑了。

我妹妹似乎很痛苦,但她很坚强,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我能感觉到妹妹的身体在颤抖,当时我的心在滴血,暗恨自己跑去参加同学的订婚宴,否则我妹妹就不会出事了。

治疗持续了很长时间,方老师带来的糯米粉也用完了。

“许奎,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你父亲体内湿毒已经排除了一多半,可还是有不少毒素侵入了五脏,这就需要药物调理了,至于你妹妹,她的伤在头部,所以毒素感染了脑部神经,虽然救治及时,但还是有微量的毒素存留,如今看来,只能期待后续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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