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子也不隐瞒,直言道:“师侄可曾听说过武林中新兴起一门派,短短数年间便已名闻四海。”

罗季芳抢答道:“师伯所说,必是那赫赫有名的神州侠义堂。”

飞云子点点头:“正是。据说这神州侠义堂网罗了众多高手,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俱是来者不拒。虽以侠义自居,实则罔顾侠义二字。”

徐元英也接道:“果真如此,听闻连黑道上臭名昭著的高手一枝梅都位列这神州侠义堂六大护法之一。”

飞云子道:“不错,神州侠义堂堂主神秘莫测,至今无人知晓其身份。堂主座下有左右天王,再下有六大护法,那一枝梅在神州侠义堂中的地位着实不低。”

“据说,神州侠义堂一直是左天王主事,六大护法各司其职,分别称为司吏护法、司财护法、司礼护法、掌刑护法、掌兵护法、掌器护法,皆以左天王马首是瞻。”

罗季芳笑着插嘴:“够霸气的,这堂主,显然是个土皇帝啊。”

飞云子又道:“这神州侠义堂发展甚是迅猛,至今已建有九大分堂,以方位命名,东、西、南、北、中、东南、西北、东北、西南九大方位刚刚合适。”

徐放鸣道:“如此看来,这神州侠义堂组织甚是严密,莫不是有什么野心或图谋吧。”

飞云子叹道:“传闻这神州侠义堂背后有位极厉害的靠山。目前,还没有证据,故而不方便透露。待时机成熟之后,或许还要有麻烦三位贤侄之处。”

徐放鸣等谦道:“师伯说哪里话,自家人何来麻烦之说。且事关武林安危,我等也不可逃避的。师伯但有所召,必全力而为。”

飞云子笑了笑,继续说道:“待来日一齐去玄都观看那擂台比武。这擂主名叫严虎,便是那神州侠义堂东部分堂堂主,或许能得些有用的线索吧。”

废话少说,第二日,众人进了玄都观。抬眼望去,只见那擂台高有一丈二尺,长、宽皆约五六丈。左旁有一小副台,安放着文案,应是挂号之所。右边有一看台,悬灯结彩,中间竖起一旗杆,上扯着一面黄旗,赫然写着“奉旨设擂”。

不多一会儿,只见四个侍卫簇拥着擂主上了台。这擂主正是飞云子所说的严虎,字方正。右边看台上也上来了几个人,皆是官服在身。徐放鸣一看,识得中间那人,竟是当朝皇帝的叔父宁王,身侧有苏州知府侍奉着。

飞云子冷笑道:“这神州侠义堂东部分堂堂主严虎,原是宁王身边的头等侍卫,武勇过人。不知怎的,竟成了武林宗派里的一个头目了。”

但见那严虎踱步到台中,向下拱了拱手,通过了姓名,说出了一番打擂的话头。无非是“奉旨设擂,选拔英雄。无论何人,上台打擂,胜得我者,赏黄金、赐功名;没有本事的,不必上来枉送了性命。”

再见台下,人山人海了。却怎知,只有看热闹的,没有上台打的。徐放鸣等人足足等了半日多,眼见日头西沉,仍无一人上台,众人好不扫兴,便渐渐散了。

到了第三日,再去观看。虽有几个上台交手,却都是平常之辈,皆被严虎打下了台去,尽跌得是鼻青脸肿。不觉中惹恼了一位英雄,跳上台去,自报家门,旁边文案记录了,姓金名耀,武当派弟子。

严虎、金耀二人在台上拳来足去,堪堪过了二十几招,终是严虎稍胜一筹,见金耀渐渐抵挡不住,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引金耀一拳打去,确是扑了个空。严虎忽然转身,起少林绝技“二指禅功”,劈面向金耀点去。此乃毒招,名叫“双龙取珠”。再看那金耀因先前扑空,身形刚刚站稳,根本无从躲避,正中双目,立时鲜血从眼眶迸出,大声惨叫跌下台去。金耀跟来的家人,随即扶了他回去。

台下看客们立时受了震慑,而后一阵哗然。虽打擂签得是生死文书,各安天命,但手段如此残忍者真不多见。

此情此景,又是惹怒了一位英雄,露了一手极妙轻功,“蹭”地一下跳上了擂台,有人认识,高呼了出来:“好个方通,好一式武当‘梯云纵’”。

敢情来人姓方名通,正是那金耀的师父。一上台来,便大骂起严虎:“恶贼,手段毒辣至极,妄谈什么侠义。今个儿,我也要取你的狗眼,与我徒弟报仇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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