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王正要发怒之际,身边一亲兵竟是不顾身份,应了声:“到”,硬生生打断了宁王的话。
宁王立即警觉,话只说了半句,剩下的硬是吞了回去,脸色也随之一变,口气柔和了:“将获胜的英雄请过来,孤王要重赏。”
此时,再看徐放鸣,正自茫然迷惑着,实在是自己胜得太蹊跷。却是想不通,那严虎怎会突然失手,更是想不到严虎竟是糊里糊涂摔死了。
徐放鸣见到宁王后,强自回了神儿,施了跪拜之礼。那宁王似是极其惜才的,亲手搀了徐放鸣起身,说道:“英雄本领高强,孤王甚是钦佩,不必如此多礼。”
徐放鸣自责道:“草民一时失手,竟使擂主身亡,心内甚感不安,还请王爷降罪。”
宁王摆了摆手,说:“拳脚无眼,生死各安天命。”转而,吩咐手下人将严虎尸身抬走收敛。
宁王又牵起徐放鸣的手,引他进入后殿之中单独谈话:“英雄一身武艺,正是建功立业之基。孤王的卫队自恢复以来,一直都寻不着合适之人带领。故而,禀明圣上,设此擂台,实在是为拔擢一位大统领。英雄若有意,孤王立刻奏明圣上,保荐英雄担此正二品大统领之职。未知英雄可愿追随孤王,共图大事?”
徐放鸣闻言,顿时明了此次设台打擂的真正意图。心内暗暗思忖:“原来,这是宁王招揽江湖豪侠的伎俩。从一介草民直接跃升为正二品的宁王卫队大统领,按说真是千年修来的福份。这宁王也算厉害,不拘一格任用人才。只不过,宁王野心也是昭然若揭了,这毕竟是族诛大罪,岂容儿戏。”
于是,徐放鸣打定了主意,便开口回绝道:“乡野草民,略通拳脚,实在是不堪大任的,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宁王见徐放鸣如此坚定的拒绝,心中甚是不爽。然,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随即转了话锋,说道:“既然英雄不愿为官,孤可引荐英雄加入神州侠义堂,仗剑天涯,惩奸除恶,岂不正是大丈夫平生之愿?”
徐放鸣一听此言,便知晓了此前飞云子师伯所说的,神州侠义堂背台那大人物,必是这宁王无疑了。武林与官府相互勾结,只怕这天下要大乱了,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底层老百姓啊。只是当时没有现在这些先进的“录音工具”,否则一录音,便是铁证。真是时代在进步,说话要当心。还是原始些好啊,“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倘稍稍有半点麻烦,立马便可翻脸不认。
徐放鸣又婉拒道:“闲散之人,受不得那门派规矩束缚,只愿自由做个市井之民,望宁王爷成全。”
宁王又转了话题,道:“英雄毕竟赢了擂台比武,岂可空手而回。传了出去,天下之人也会笑话本王不识礼数的。孤王赠送千两黄金,十位美女,还望英雄笑纳。”
怎奈,徐放鸣仍旧拒绝。
宁王见权、势、财、色,俱不能使这徐放鸣动摇,心中便即明了,此人怕是绝不会为己所用了。于是,宁王心中既有惋惜,又生了怨恨。“此人虽伤了严虎性命,若是为我所用,自是皆大欢喜。观此人行为,也比那严虎稳重得多,又兼武艺高强。失一劣,得一优,这买卖还是划算的。但现今看来,此人真是不识好歹,竟让本王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局。”
想归想,面子还是要的。宁王也只有打碎了牙“和血”吞,自认倒霉了。依旧伪装潇洒,大笑一声说:“英雄不必急于拒绝本王,且去细思。宁王府大门永远为英雄敞开。孤王随时恭候英雄大驾光临。”
徐放鸣告退,比武大会也随着擂主严虎的殒命而不了了之。宁王等人悻悻而去。只剩下那空荡荡的擂台,算是对这持续三日的“滑稽剧”的一个见证吧。只不过,夹杂些血腥的气息,着实令人感慨了。
罗季芳忍隐了一路,及至到达福真观居所,那一肚子的话儿如爆豆般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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