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我这是怎么了?”徐清野刻意夹着嗓子,营造出虚弱的样子。

“无事,你就是没吃东西,劳累过度再加上情绪起伏过大,一时昏迷了过去。”

“劳阿玛费心了,是女儿不孝。”徐清野低下头,因为做不好表情索性把脸藏起来。

“你选秀归来,没有休息好,这不是你的错。"费扬古说完,沉默了会儿,又开口,“你嫡额娘也与你同一时间倒下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你可知什么原因?”

徐清野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哽咽和委屈:

“今日去给夫人请安,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夫人突然让下人们都退下,一拍桌子问女儿可知错,女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跪下询问夫人,谁知夫人竟然怀疑姐姐生病与我有关,骂我不孝不悌。阿玛明鉴,于私,我与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姐妹感情深厚,姐姐待我极好,我是万万不会有任何不利于姐姐的念头的!于公,选秀是大事,一旦被选中,无论是入宫侍奉还是指婚给哪位宗亲皇子,都是光耀门楣的好事,有利于我乌拉那拉一族的兴盛繁荣,姐姐才貌双全,若是能留牌子入选,对女儿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女儿生长于乌拉那拉府,虽无法像哥哥弟弟那样为乌拉那拉一族赢得荣耀,如何还会做有损于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呢。女儿无法忍受这种污名,没忍住和夫人争辩了几句,不想气得夫人病倒,夫人说得不错,确实是女儿不孝。”

徐清野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当时院子里的人都离正屋远远的,没有人听到她们说了什么,不怕被拆穿,就算觉罗氏说出她说的那些话也不怕,乌拉那拉·宜修,一个年仅十六的未出阁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娘啊日啊的骂人,倒是觉罗自己年过四十,已是生养过两个孩子的妇人,且素日里性格暴躁,徐清野可以随便诬陷对方。

在徐清野醒来前,费扬古已经见过觉罗氏,也问过周围的仆从,他知道平常觉罗氏折腾宜修的那些手段,猜也猜的到觉罗氏将下人赶出正屋又将正屋关上是要干什么。

觉罗氏说宜修一口一个“他娘的"、“日你娘”,他听听都觉得可笑。若说宜修反刺觉罗氏倒是有可能,说宜修骂娘,这怎么可能嘛!

费扬古安抚了一会儿宜修,又给她送了些银两,还吩咐宜修日后养病不必去正院请安,等病好了再说。

徐清野目送费扬古离开后,绘春进来后给她端茶,又侍奉徐清野重新躺下。

徐清野问绘春:“阿玛怎么来了?”

绘春看着宜修,用她那双红红的哭过的眼睛,说道:“今日是沐修,大人恰好在府上,若是大人不在,奴婢都不敢想格格会受多少苦。”

徐清野得到了消息,安抚地对绘春笑笑,放下心来很快又睡着了。

正院里,觉罗氏脸色铁青的半躺在炕上,心里还不断播放着徐清野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越想越气,正巧一个丫鬟进来,说是大管家来了,觉罗氏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让人进来。

大管家进来后麻溜的跪下磕头,口称,“给夫人请安,夫人吉祥。”

觉罗氏盯着大管家的秃瓢头,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可是老爷有何吩咐。”

大管家心里暗暗叫苦,头越发的低了:“老爷说,二格格生病了,以后不必再晨昏定省,等二格格病好了再做打算。”

“砰!”觉罗氏将手中茶盏扔出。

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大管家脸上,大管家也不敢擦。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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