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我刚开始就觉得商城的事和你脱不了干系,不过你说收的破布,我居然信了!”

恢复过来的张军开始数落马雨阳,不过话里话外却带着骄傲。

知道张军爱面子,所以马雨阳也是顺水推舟:“啥都瞒不过您!”

“那必须滴”

软卧不愧是贵族般的享受,就连乘务小姐姐的颜值也和普通车厢不是一个档次。

张军干了一天活,下午还被马雨阳拉着远赴他乡,所以很快打起了呼噜。

马雨阳坐在下铺写写画画,对之前的方案进一步细化。

方案上面的城市大多是穷省,这种快挣钱的生意最多做这一次。毕竟,便宜货买多了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等市场完成消化,一两年也就过去了,到时候模仿者多起来,利润压缩,也就宣告这个销售模式走向灭亡。

马雨阳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耗干市场潜力,然后套现离场,去高科技赛道买买买!

多的不说,兰铁局的规模比宁省分局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铁轨上,每时每刻都有火车到站、发车,卸货的工人像蚂蚁一样勤劳地为西北经济贡献力量。

在这里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一副忙碌模样。

因为有杨局长的照顾,马雨阳很快就和张军找到了调度大楼。

“大舅,等会和我一起进去吧。”

“你谈事,我跑进去又帮不了忙。”

知道张军的心思,马雨阳又劝:“最大的忙就是您帮的,进去帮我把把关也好。”

张军“为难”地答应了外甥的请求:“好吧,我进去给你镇场子。”

其实,张军心肝一直颤抖,毕竟宋站长在他们眼里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遑论兰铁的杨局长了。

“铛铛铛!”

“进来!”

杨局长是一个小个子的老头,两侧头发勉强支援中原,戴着一副黑边框眼镜。

“你就是那个打电话来的小伙子?”

虽然知道马雨阳年龄不大,可是见到真人,杨局长还是忍不住感叹他的年轻。

“杨局长好,麻烦您了!”马雨阳说完还鞠了一躬。

“嗯,也谈不上麻烦,铁路系统就是要为人民服务嘛。”

“那也得您费心费神不是嘛。”

杨局长对马雨阳表现出来的成熟很满意:“说说你需求,不违反原则的话,应该没问题。”

原则是什么?那是看你懂不懂规矩!是否知道分寸,一语双关。

“那肯定不能违反组织原则嘛,您放心,这是我做的一个单子,您审阅一下。”说着,马雨阳将一个小帆布包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信封递给杨局长。

当着两人的面,杨局长打开了信封,从最上面拿起马雨阳昨天熬夜写的规划方案。

这一看,十分钟就过去了。

虽然秘书给两人倒了茶,可是张军还是感觉万分不自在,就好像缺氧一般。

终于,杨局长放下了单子,用手扶了扶眼镜:“有些杂,不过也能办,这样吧,长安那边的车次推迟一下,其余的按照你的要求办!”

马雨阳欣然同意,表达完感激便在秘书的带领下前往会计处,而帆布包却被两人选择性遗忘。

“就这?四十万没了?”张军出来之后还是感觉不真实,简短的几句话,四十万就这样到了人家的口袋?

“大舅,这钱也是投资,人家能同意就是帮天大的忙了,不然真就是提着猪头认不得庙门。”

“做生意弯弯绕绕真多!”

面对张军的抱怨,马雨阳也是哈哈一笑。

因为这次铺开的地方多达十个,所以每一个地方都需要至少五节列车,算下来总共有56节之多。

不知不觉,马雨阳的尾货服装倾销事业也走到了风口浪尖。

别以为这样有些夸张,虽然经济拉胯,可是西北这么大,对衣食住行中“衣”的需求还是特别巨大的。

君不见,后世的国民棉服,哪个农村孩子没穿过?以此可见,掌握“食”和“行”的某团营收是有多么恐怖。

这次也有好处,少了宋站长那样的扒皮,温市回返的每一节车皮的运输费成了3万,闽省的3.2万,江南的2.6万。

这么大的资金流动,用现金未免太扎眼,所以会计跟着马雨阳去了一趟附近的建设银行,直接把运费转进兰铁局的账户。

总计一百六十五万的货款,加上打掉钱,马雨阳这一下子就出手了210万。

“果然,大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那么大一包钱啊!”张军感叹。

“大舅,这是必要的投资,就像给庄稼施肥一样,回报总会有的!”马雨阳搂着张军的肩膀安慰道。

“可还是觉得不甘心。”

马雨阳也理解,张军辛辛苦苦一辈子,可能也就挣个一百万,还要经历货币贬值,杨局长一上午就收入四十万,确实让张军难以接受。

揣着铁路运单,马雨阳还要直接前往沿海去搞定货源,这才是重中之重。

不然客人请来,没菜开席可就闹笑话了。

有了那四十万的买路钱,马雨阳在铁路的需求自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一路软卧直达温市。

不过上车的时候却遇到了意外。

“你放开我!你谁啊!”月台上,一个黑壮的中年男子死死拽着年轻姑娘的手,想把她拉到进车厢。

刚开始年轻姑娘还只是喊,后来就成了带有哭腔的哀求:“救命啊!我不认识他,救命啊!”

黑壮的却觍着满脸横肉,跟周围看热闹的人“解释”:“这是我媳妇,闹离婚不跟我回家!”

很多本来准备施以援手人一听,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无论男人怎么拉扯,都不能将这年轻姑娘拉上车,索性一条胳膊搂住脖子,试图拖拽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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