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名不想承认他居然被一个要死不活的流犯给威慑住,恼羞成怒的他二话不说鞭子又转向半躺着的赵长凛。
“哥,这,怎么办?要是他死了我们不就没法完成任务了?”
凌芫看得心惊胆战,听着鞭子破空的声音,吓得一颤,手拽着凌朝。
凌朝手上不知何时捡了块小石子,他瞅准时机暗中用石头打中了牛大头的手腕。
牛大头手腕一疼,手上的力道便不由减弱,落下的鞭子直接被赵长凛一把接住没让他再继续作恶。
赵长凛瞥了眼滚落在地上的石子,眸光微动。
牛大头怎会就此罢休,骂骂咧咧的又要开始发飙。
“这是在作甚?”
忽地,一道不悦的声音传来。
领头的衙役见流犯的队伍卡在这儿久久未动,一来查看便瞧见牛大名耍威风的场面。
“杨领头,这几个流犯闹事!”牛大头恶人先告状,来了个倒打一耙。
“你胡说!分明是你仗势欺人,对我阿姐不怀好意!”赵长修身上挨了好几鞭子,额上都疼出汗了。
“杨领头,我等虽被流放,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辱的,毕竟,我儿还姓赵。”
晋王妃虽蹲在地上扶着板车上虚弱的赵长凛,可她的气势并未因她蹲着便弱。
“母妃。”赵长凛拍了拍她拽的发白的手指宽慰她,抬眼看向杨领头。
杨领头显然不是牛大头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杨凌头微微向他行礼,“是我治下不严,这事不会再发生。”
晋王府倒了,可不代表晋王的势力也随之散去,更何况晋王世子可是镇守边关五年之久,于大梁,那是有功的。
晋王事变,稍微有点政治头脑的都知事情不简单。
可他又不敢对他们过分好,万一他也被牵连怎么办?
谨慎起见,还是别惹事为好,赶紧将他们都押送至潮州,这事便和他一个小小的衙役无关了。
杨领头说着瞪了牛大头一眼,“若是耽搁押送流犯的行程,老子杖毙了你。”
说罢,他又催促流犯赶路,去了前方。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走!谁慢了老子鞭子伺候!”
啪啪啪——
牛大头被训得的脸上无光,怒瞪着众人,手上的鞭子随着他的话落在地上听得流犯们头皮发紧。
赵雅兰和赵长修姐弟俩互相扶持着过去推着板车上的赵长凛继续前进。
“阿兄,你安心躺着,等到了下一个驿站,我一定让他们准我去请郎中。”哪怕让他下跪也行!
“不可勉强。”赵长凛实在是太过虚弱,这会儿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他知请郎中这事没那么简单,可他也不甘心死在流放路上。
他还没将父亲身上的污名擦掉,怎能就这样死去?
“阿兄,你快休息,万事还有我和长修。”
赵雅兰和晋王妃推着板车帮着赵长修省力,她们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水,却还笑着安抚赵长凛。
赵长凛还想说话,可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的不适,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阿兄。”
“长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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