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棠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这样一个没有丝毫说服力的理由,他听了没有生气,还这样向她道歉。

真转性了?

她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季云升目光依旧温柔,却还努力维持着风度,和她保持着基本距离。

水雾顺着他下颚线汇集成线,滴落进他胸膛。

划过喉结。

克制又绝对勾人。

黎晚棠猛地一个激灵。

强来不行,又开始利用美色明晃晃勾-引了是吧?

她忽然就有些脸热,连忙错开眼,脸色有些慌乱。

但季云升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推开他胳膊想要离开,还没扭开门,男人便直接朝她倒了下来。

所幸他尚存了一丝意识,在她被他压得倒下前,用手撑在了地上。

地上水雾凝结,滑得像泼了油。

结果自然是两人都实实在在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季云升的醉意也摔走了一大半。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垫在黎晚棠头下,二人贴得极近。

几个呼吸间,他下面几乎快要爆炸。

该死。

又不能做,还这样勾人。

受洋罪。

他咬牙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到了里面的淋浴头下。

“衣服都湿了,你干脆洗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拖鞋。”

得,到底得换衣服了。

黎晚棠有些头疼,一边想着待会该怎么跟外婆解释,一边脸上发热。

季云升倒也算有点风度,起身走到门口便贴心地为她关上了浴室门。

紧接着,黎晚棠听到了他开门出去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

开始脱身上濡湿的衣服。

浴室昏暗,一个香薰蜡烛火光微弱,但好歹也算有了光亮。

黎晚棠把衣服脱下,赤脚站在防滑垫上洗着。

橙花香气随着水雾蒸腾,像是要渍进每一个毛孔中去。

黎晚棠越洗越觉得身上热,起初她以为是浴室没开抽风的原因。

后来脑袋一阵阵发晕,腿也软得不像话。

橙花香气冲进鼻腔里,直往脑袋里钻去,她才反应过来这香薰有问题。

她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旖旎幻想赶走。

浴室有准备好的浴袍,她拿起裹住身体,两腿发飘地往门口走去。

……

华国不似新罗,遍地都是玖岳的产业,但钱在哪里总归都是好使的。

阿昌带着人将附近一家高奢服装店洗劫一空,刚带着衣服回到机场。

就接到下面人的来电。

“昌哥,电路修好,已经恢复供电了!”

阿昌语气有些不耐烦。

“恢复就恢复,还等着我夸你?”

“不敢不敢!”

阿昌就要挂断电话,那边的人有些急地叫停了他。

“昌,昌哥,我……有件事,那个——”

阿昌粗眉一皱:“有屁快放!”

最受不了这种吞吞吐吐的。

那边人似是呼出一口气,鼓足勇气道。

“就是,之前小何给您的那个香薰,是……是他准备和他女朋友用的。”

阿昌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女朋友用得,二爷用不得?”

“不不不,就是,啧,怎么说呢,那个香薰吧,它是有那种效果——”

他话未落音,阿昌猛地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那是个情-趣蜡烛?!”

“可以这么说。”

“……”

别搞他。

那是他亲手交给黎小姐的,万一真发挥作用了,二爷跳哪条河都解释不清。

“妈的!”

阿昌咬牙,知道现在骂对面也无济于事了,他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就往休息室走。

刚到休息区沙发时,就看到叶清妍正拉着季云升问东问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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