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墨揉了揉额头。

他记得自己昨夜睡得挺早,这张床榻也不硬,为何自己睡得头昏脑胀,浑身刺痛。

陆云墨看了一眼坐在桌前安然饮茶的许尘。

“昨夜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许尘抬眸瞧着面色疲惫的陆云墨,他能看得见陆云墨身上有浅浅的阴气残留。

这与房间地板的阴气同属于一个源头。

看来北谯城城北城隍庙的那个城隍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寂寞,来到了这间房间里。

“没有。”

许尘喝了口温热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陆云墨嘟囔着起身下床,结果刚没走几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许尘的脚下,还好有个趁手的木架让陆云墨扶住。

“真没有?!”陆云墨不太相信的抬头望着许尘问道。

陆云墨对于自己的身体可是很了解的,他虽说从没有习武,但也是平时里打猎锻炼出来的身体并不弱。

况且昨天他压根也没有干什么伤身劳神的事情,怎么会一下子突然颓累到这种程度。

“倒是有一件事。”许尘忽然放下茶杯看着陆云墨说道。

果然有事!

陆云墨坐在靠椅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没想到现在你有事都要瞒着我了。”

“就在你醒来前一刻,杜县令派来家仆邀请我们去宅院做客。”

陆云墨听着许尘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挑选了甜品盘里的白糕放进嘴里咀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又有什么事有求于我们?”

许尘摇摇头。

他也不清楚这个杜县令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反正懒得再动弹,跑来跑去多麻烦。”

陆云墨吐出糕渣,再用茶水漱口。

这间客栈的糕点甜品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吃,着实是差了一点意思。

“你脸色怎么比昨天更差了?”陆云墨余光瞥了一眼许尘。

他发现许尘一向清澈明亮的眼眸难得有些黯淡虚弱,就连唇角都能看得出苍白无色。

“你昨晚真没有偷偷去干什么事情?”陆云墨狐疑的望着许尘问道。

许尘轻笑应道:“昨晚我一直都靠在窗台旁边,况且在北谯城内我能干什么事情呢?”

陆云墨打量着轻笑的许尘,起身刚走到窗台旁。

还没等陆云墨眺望城北城隍庙的情况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很不对劲。

他脚下的地板变得轻脆。

咔。

就在陆云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窗台连同附近的地板仿佛如腐木一样瞬间垮塌。

“什么情况?!”

正在整理行囊的席叶兴目瞪口呆望着头顶突然垮塌的天花板,就差一点他就被砸到了。

“嘶……”

陆云墨倒吸一口凉气从废木堆中爬了出来,他仰头看着从头顶窟窿里探出脑袋望着自己的许尘。

“这又是怎么回事?!”

“等一等,这不是应该我问你们的话吗?”

席叶兴下意识以为陆云墨的话是对自己所说,他神情颇为不悦的望着陆云墨说道。

陆云墨横了一眼说话的陌生男子,并没有想跟他交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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