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庄与何成器抱起坛子,刚开始还规规矩矩,喝了几杯后,酒鬼脾性暴露无遗,干脆一人一坛,拼起了酒,惹得众人侧目,不断煽风点火:“两位大人好酒量,劳烦公公们再上几坛。”
太监答道:“吾皇有旨,若招待不周,拿咱们问罪,岂敢不让大人们尽兴?”意思就是,反正酒管够,你们喝多了闹出事情来,那就是自己活该了。
何擎岳踩何成器的脚,沉声说:“器儿,不得胡闹。”
何成器只得收了酒盏,说道:“酒分量吃,小弟醉了。来日入南海,请让小弟尽地主之谊。”
柳庄也收了酒盏,说道:“本是故人,却又不能畅饮,真是扫兴。”
何成器闻言吃了一惊,他历来心细,想道:初次见面,何来故人之说?默默多看了几眼,这家伙不就是抢野渡口那小子吗?看了看座牌,写着柳庄,怎么几个月没见,长了这么一脸麻子了呢?
但何成器也没有多问,低头吃饼。
时值盛暑,随从们倦怠,撤去酒席后,纷纷伏在桌凳上小憩,养足精神,下午若是主人喝醉了,还得出力哩。
柳庄酒劲儿上涌,又睡不着,燥热难忍,喝了几盏茶,还是止不住烦躁,就去对门口的太监说:“公公,吃酒吃多了,急欲呕吐,恐污了地方,请指点个方便之地。”
太监伺候了一上午,也在打盹儿,说:“寻个墙角,用手刨个坑,吐完了埋起来,若是秽气冲撞了哪位主子,恐怕是不敬之罪。”
柳庄拱手说:“谢公公指点,下官必有分寸。”
然后拐出门去,慢慢走远,一溜烟儿的跑了。
洛公主登上赏月楼,看了半晌,只见紫缎遮蔽,啥也看不着。
芸儿说:“公主,暑日多躁,小婢已经吩咐下人们准备了莲子羹,清凉去暑,您去吃两碗。”
洛公主只好下了楼,吃了一碗莲子羹,意兴阑珊,说道:“不吃了,陪我去采莲吧。”
芸儿倒舒了口气,只要公主不提出宫的事情,那就是好事情,连忙招呼了两个宫女,带着竹篮、剪刀之物,来到御湖边,荡起莲舟,向着御湖泛去。
大殿内,虞帝亲自把盏,几圈下来,剩下的人纷纷倒下,最后只剩下柳元让一个人,手足无措的望着趴倒一桌子的人。
虞帝说:“来人,送各位大人去休息。柳爱卿,我们继续喝。”
柳元让避席行礼,启奏说:“吾皇容禀,大典之事,尚未开始;若百官都醉倒了,恐怕不好看。”
虞帝说:“卿所言甚是。魏公公,带柳尚书去传旨,下午游湖,让随从们搀扶了还能走的主子,一起去赏莲祈福。”
魏公公应诺一声,带着柳元让出殿,说道:“柳大人,咱们兵分两路,您去偏殿传旨,咱家去传那些随从们。”
柳元让拱手说:“全听公公安排。”
柳元让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入了偏殿,只见横七竖八躺了一殿,还有几个从床上滚落,酒嗝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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