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云挽也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身子竟然这般娇弱,只是吹了几日冷风便病倒了。
好在病得并不算严重,只是有一些咳嗽,她也便没怎么放在心上,不料竟惹来了宁钊。
“世子爷……”看着门前清冷身影,她似格外惊讶般瞪大了眼睛,随即竟连忙转过身去,拿帕子遮住面容,连连道:“爷快些出去吧,妾得了风寒,怕传染给爷……咳咳。”
说着,她却又咳嗽起来。
一只大手落在她后背,轻轻替她顺着呼吸,冷漠嗓音里带了一丝微恼:“就这般不愿见到我?”
云挽连忙转过身,因咳嗽而脸颊涨的通红,眼底却偏偏晕开一抹水雾,她连忙摇头解释:“不,不是,妾只是怕——”
她话尚未说完,便被面前的男子用掌心堵住。
宁钊清冷眉眼间带了几分无奈:“好了,我知道,方才只是逗你。倒是你,这样大的人了,怎么连自己的身子都晓不得看顾好,竟平白弄的自己得了风寒……”
在之后的话,宁钊却也说不出来,毕竟他心知肚明,少女是为了日日守着他来才得了风寒。
偏偏这傻乎乎的丫头,他不在时千盼万盼,如今他人来了,第一反应竟然是要赶他走,可不惹了宁钊不快?
他眉眼微沉,不许云挽说话,只拿掌心捂着她的唇,冷脸叫展夜将带来的大夫唤了进来。
那大夫替云挽把脉,她也便乖乖坐着,只用一双清亮乌黑的眼眸直直盯着宁钊,眼睫鸦青卷翘,手指虚虚搭在他手腕上,似乎是怕自己一松手,宁钊便又走了不来。
直到大夫开完药退了下去,宁钊这才松开捂着云挽嘴唇的手,给她淡淡一个眼风:“下次莫要如此。”
云挽面颊一白,却仍是浅浅笑着,像是听不懂他的话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妾不过是屋子里待的闷得慌,想出去走走罢了,其实并没有,并没有等着世子爷……”
越说下去,少女苍白的面颊上便带了一丝血色,那双眼也不敢看他了,睫羽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般颤抖着,视线虚虚落到被褥上。
宁钊看的好气又好笑:“不是等我,那是等谁?莫不是你外头还有一个野男人不成?”
云挽豁然抬头,似乎将他这话当了真,连连摇头,眼眶都红了起来:“妾没有……妾心中只有世子爷一人,妾再没有别的男人……”
宁钊不过随口一说,不曾想少女竟吓得红了眼眶,眼泪便如断线珍珠般落了下来,印在那张苍白娇美的面容上,说不上来的楚楚可怜。
他心尖猛然一软,连忙坐回床边,将哭泣的少女拥入怀中,嗓音多了一丝无奈的柔和:“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瞧瞧你,怎么这样小的胆子?”
云挽是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宁钊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垂眸,手掌轻抚少女柔嫩湿润的脸颊,近乎无奈的轻轻叹息:“这样胆小,这几日一个人睡怕不怕?”
云挽柔弱倚在他怀中,抬手擦了擦眼泪,低下头去,嗓音还带着几分鼻音:“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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