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请放心，小玉至今都还是清白之身！”小玉还以为燕十五是嫌弃自己已经脏了，连忙解释起来。
“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燕十五看着浑身雪白、可怜巴巴的小玉，心想自己身上为什么要有那种狗屁道德感。
要不然，自己就可以毫无负担地将大头交给小头控制，好好同女子深入交流了。
“这么说，公子是觉得我为了一点粮食就出卖身体，过于自轻自贱了！”
燕十五还未来得及否认，小玉便忍不住两眼一红，眼泪像是断线珍珠一样不停往下簌簌掉落。
“公子，小玉并非寡廉鲜耻之人，内心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在您之前的那位送粮官差原本想要对我用强，我以死相逼方才没让对方得手！”
“然而在激烈争执之中，小玉的祖父与幼弟却都被恼羞成怒的对方打成重伤，如今都还躺在里屋床榻之上。为了能够讨到米粮给他们煮粥养伤，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小玉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柔弱。燕十五不由得望之生怜，心中一软。
他伸出手去，轻轻拍着对方裸露的肩膀，轻声安慰起来。
“姑娘，我原本就是来发粮食的。你献不献身我照样都会发放。现在的口粮分量确实太少了一些。但是时局如此，咬牙忍一忍，等到红眼血疫过去就好了！”
燕十五这话说得毫无底气，不敢正视对方的眼睛。
毕竟，谁知道这场来势汹汹的血疫什么时候可以过去呢？
听了这番毫无用处的安慰，小玉将头左右一摇，一面抽抽泣泣，一面哽哽咽咽道：“公子，现在的口粮并不是分量太少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没有！”
“没有？”燕十五大为不解，“我这不就是在给你送粮来了么？”
看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小玉，一种可怕的可能忽然在心中一闪而过。
燕十五连忙打开褡裢，从里边抓出一个口粮袋子，猛力扯开一看。
袋中哪有半分米粒的影子？
有的，只是与观音土和在一起的腐烂麸糠！
上辈子，这种垃圾玩意儿连家畜都不一定下嘴的。如今竟然拿给人吃，又怎么消化得了呢？
“一直以来，你们吃的都是这种东西？”燕十五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愤怒。
小玉一面抬手揩拭泪水，一面抽抽噎噎回道：“起初都还是正常的口粮，不过在四天之前，情况突然就发生了改变。”
“四天以前？”燕十五心中不禁咯噔一跳。
算上坐牢和昏迷的日子，自己穿越过来不就刚巧四天时间？
而更为凑巧的是，四天前的那天晚上，沈抚一家恰好就突然卷款神秘消失了！
难不成，这粮食问题和沈抚消失之间还有什么隐秘牵连？
又或者说，二者其实只是碰巧在时间上先后发生而已？
燕十五一时想不明白，只好先听小玉继续讲述下去。
“面对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最开始还有不少人壮着胆子出声反对。可是很快便都被打老实了。”
小玉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粮袋和一旁的少年，无可奈何道：“万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拿出多年攒下的积蓄交给上门发粮的人，请求对方高价代买一些真正的粮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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