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雅丽姐家跑出来后,直接把家里的东门栓死了,我用了一天的闷闷不乐来消化与接纳这样结果,时不时在眼角溢出一两滴泪水,这些都会悄悄地避开父母的眼睛。
毕竟是我未听他们警告,还收到了他们能知道而我并不知道的结果。在那时,我忽然就不想长大了,这种未知的可能中有我不能承受的,比如今天这种分离,带着猝不及防,带着对往昔太过真实的回忆。
炕桌上还有丰盛的节日剩饭,两个肥白胖都的大馅包子压在几个刚贴成的黑豆面饼子上,娘给爹递过,还有一个分开给我和弟,如果在常日这个会分给弟弟,我和娘就吃饼子。桌上的菜,肉菜摆到爹和弟面前,我们母女的是一些素菜和咸菜。
娘小心翼翼地把一块包子递到我眼前,我抿了抿嘴。前天中秋节的滋味又上到嘴边。
中秋节的热闹是属于每个人的,父亲和家族里远近的爷爷叔伯都会喝酒庆祝,所有的女眷都在厨房边忙碌边欢声笑语打个嘴把式,孩子们饿了就给个包子或圆月贡品里的月饼或水果,等到酒桌上的男人们酒足饭饱,离席而去,所有的女眷就着剩菜剩饭才胡拉几口,鸡腿和大块肉也不忘塞到孩子们嘴里几口。
在我儿时记忆中过节形式就是这样的,直到分家之后,我们的家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团圆。所以,在我最初的认知中,节日的热闹是男人们的推杯换盏,是女人们的忙前忙后,也是小孩子们嘴里的馋。
只有过年节下才有的白面食对于一个常年吃饼子的孩子是一种博爱。可是今天我却没有胃口来吃,依旧拿起半块饼子,夹了几口豆角塞到嘴里,低着头慢吞吞地咀嚼着。
“东门栓上,以后先别打开了!”爸带着几分愠怒下了这道命令。
“唉!我这就去!”娘就要起身出去。
“娘!我把门早就栓好了!”边说边大口噎着饭,强压着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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