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奇怪,电话那头像被生生截断似的……

电话拨不出去,是鬼打墙的缘故吗?嘶——又来了……这股寒意,嗯?树叶并没有被吹动,这宅子也……太奇怪了。

电话被挂断后,我又尝试拨出去几次,却都显示在服务区。

二爷爷说这户人家极其迷信,可我进宅子的时候也没看见神龛、符咒之类的东西呀?啊!池子边怎……怎么有个纸人?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看见呀?

才眨眼的功夫,不远的池子边上莫名冒出一个的纸人,富家子弟装扮,狐眼红腮,两边嘴角上扬到几乎要与外眼角持平,一双简单却又棱角分明的手非常死板的垂放在两侧,见我转身要走,这东西诡异地飘到我面前,突然……

咔——

像是什么机关被启动了的声音,池子边上便迅速隆起了一个巨大的石墩子,莫非……这纸人是来帮我走出这处院子的?

“谢……谢了,如……如果找到照片或姓名我一定好好供奉您。”

纸人没再动,可它站在那,我也不敢过去呀!嗯?它……它怎么自燃了?

与纸人僵持了约莫三四分钟,只见一团火焰自它足部腾腾而起,好像是被人放在火盆子里丢一根火柴点燃了一样,还不知道哪来的风,把灰吹得一点都不剩。不过现在我应该就可以去看看那个石墩子了。

一个棋盘?看样子好像是围棋,是要一方执子最后看谁围的区域多吗?边上似乎刻着些东西,不过被一层顽固的灰尘给挡住了看不清,应该要找香灰水才能擦掉吧。可是,刚刚电话挂断的时候我隐约听见有关门的声音,这里又没有神龛之类的东西,我该上哪里找这种香灰呢?

围着院子转了十多分钟,眼见这宅子里并没有其他机关,我便再次看回棋局。小时候和村里的老人下过几局,虽不精通,但也能看出一些门路。依棋局看,下一步……应该是黑先行,嗯?黑子呢?还有……这石墩子下怎么绑着一根绳子?

寻觅黑棋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石礅下居然还绑着根三根手指粗的麻绳。我用力拉了拉,有点沉,费了一点力气才拉上来。拉上来的东西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棋盒,里面装着的是黑子吗?怎么会有人把棋盒丢水里呀?

把棋盒放上去后,耳畔上拂过一缕清风将棋盘边上的灰尘拂去,露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一子定胜负?应该是个不熟悉木工的人雕刻上去的吧!如果真要一子定胜负的话,黑子下一步应该下在这儿。

咔!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发出来的,嗯?这里有个被纸团堵住的洞,我的手正好可以伸进去。

“咻!咻咻!”

呼——还好躲得快,这……怎么是个能放出箭矢的机关呀!是我刚刚下错了触发的吗?

“愿以吾寿元换我儿健康,愿以吾寿元换我儿健康……”啊!屋子的灯……怎……怎么亮了,里……里面好像有人!不!那……那不是人,是……个皮影,怎……怎么会有……和人一样高的皮影啊?(不过吓归吓,回想起来这位父亲也挺伟大的居然愿意用自己的寿元换孩子的健康,我小时候生病了二爷爷也是这样。)

(细细想来,那件事后,二爷爷似乎苍老了不少,我一定要平安回去,不让他担心。)

啪!

吱呀——

门……开了,嗯?灯……怎么又关了?是刚刚那个机关的连锁反应吗?

伴随着门锁刚刚的脆响,窗户上的灯也跟着熄灭了。看着面前这黑暗中带着一丝黄色光亮的房间,我完全不知下一步又该如何,忽的口袋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拽,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团顺势滚到了地上。这是……刚刚堵住机关的纸团?也不知这上面有没有离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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