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还没有反应呢,金大夫笑着出声道,“我也同你们去,认认门好去收诊金。”

老太太一听,又不乐意了,撇着嘴嘟囔,“你们去就成了,还要我俩去作甚?我们铺子不要开啦?本来还想做她生意呢,生意没做成倒惹一身骚…”

高大男人懒得再废话,再与这老婆子掰扯,这姑娘风寒还得加重。

他隔着垫在李竹身下的衣服,小心的把李竹拦腰抱起来,抱了个人,还不费力的空出两根手指勾住背篓的竹带子,把分量不小的背篓也拿了起来。

只剩下一把靠在门边的伞,写着云来客栈的名,他在早前与这姑娘撞见的时候见过,刚刚一时没想起来,瞧见这小的可怜却花哨的伞就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人抱起来了,东西也拿好,这男人站在伞边,对金大夫颔首,“劳驾,能否给指个路,也帮这姑娘遮下雨,我这空不出手撑伞了。”

金大夫应的干脆,很快,戴着斗笠的男人抱着脸色苍白的少女,与撑着伞的老叟渐渐走远,雨点悄悄打在他的背上,却没惹来男人的任何回应。

农具铺子里母子俩沉默的目送他们,门边被随意丢弃的蓑衣浸了一地的雨水,崴脚男人“哼”了一声,临出门前还特地给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气的老太太还想追出去咒骂,又被铁匠拉了回去。

***

李竹知道自己正在做梦,只不知是做的什么梦,怎么摇摇晃晃地,好似被吊在空中折磨。

她正努力从这糟糕的梦里挣脱时,又忽然不摇晃了,半睁开的眼睛只有一团黑,是个人靠近她又走远,她还听见了关门声。

倦意实在沉重,好不容易张开的眼睛一瞬又闭上,李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彻底清醒过来时,浑身乏力,脑袋倒是不疼了,可身上酸疼的不行,愣愣的坐起来的李竹双脚插进鞋子里,还有些迷茫,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客栈?

一抬眼,她觉着有些不对,房间的桌子上放着已经捆好的药材包,背篓被挂在放衣物的木架子上,瓦锅里还煨着粥。

太奇怪了,李竹敲敲脑袋,站起身,趿拉着鞋子,慢慢挪到面盆前照镜子。

豁!这个疯婆子是谁?

李竹眨眨眼,疯婆子也眨眨眼,喔,这个鸡窝头是她自己啊。

折腾了半天头发又洗漱好终于清醒过来的李竹想起来了,她昏倒了,在农具铺子里昏倒的,只是不知是什么好心人把自己送来客栈的,还给自己找了大夫,真是心善啊。

知道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是为何的李竹正想喝碗粥填填肚子,又猛地站起来,不对,她猫呢?她那么大一个白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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