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一次晕倒之后林巧就再也没去参加过军训,只要到了军训时间教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位子上。

而她也没有把时间浪费,抄抄写写问问解解,把时间都附在学习上。

“日子还要继续过啊——”

这些天的学习生活让林巧有了不一样的心态,或许是李卓和席月带来的氛围,让原本没什么拼劲的她们都开始专心学习。

徐豆豆摊手道:“原来环境真的会影响人~”

三楼办公室.

十一班的数学老师叫高凤翔,同学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老高,老凤翔。他是一个慈祥的老头,教学又风趣又易懂,虽然年纪很大但是头上还是没有一根白发丝,他的妻子也是临水高中的老师,姓蔡,教高一文科,十一班的同学们经常能高凤翔口中听见“蔡老师”这个名字。

席月是他的课代表,这天四人组来办公室问数学题,老高并没有立刻把解题过程告诉他们,而是拿出了四张打印纸:“你们先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徐豆豆看了眼自己卷子上的题目:“老师,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啊。”

“不论对错,一定要做尝试。”老高站起身去旁边搬了四个板凳给她们,“多做尝试,说白了,做错几遍就知道问题在哪了。”

林巧坐在那个破烂的小木头凳子上,开始在纸上写自己的答案。来之前她和席月就做过讨论,结果是各执其词。

我觉得没什么毛病啊,但是大家跟我的算法答案完全不一样……到底哪儿出岔子了?

李卓是最典型的杂科脑袋,她是理科特长生很对,但是又不完全正确,她的生物成绩实在突出,但是语文政治一问全答,数学却又是她成绩中最差的一科。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碰到没见过的题目就脑袋空空,写不出什么东西她就和老高聊天打趣:“老师,你有孩子吗?”

老高手里端着一个画着小熊的小咖啡杯,里面是泡的茶叶,看样子是学生们送的,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放下:“我都这把年纪了能没孩子吗,我姑娘上学的时候和你差不多,会的杂,但是她没有你成绩那么好。”

李卓是一个喜欢听夸的人,听到对自己的赞美就忍不住偷笑:“那她现在是......”

“在别的区当老师呢,这孩子都是我们家蔡老师一手教的,我基本没怎么管,现在一月工资三四千也还行,主要是她乐意(喜欢)教孩子。”说到自己的家庭,老高脸上总是带着笑,那是一种压抑不住地幸福的笑容。

蔡老师的办公位就在老高的对面,文理科同一场所办公,他们是临水高中的特例。听到他又开始给学生讲故事她忍不住在垃圾桶捡了个废纸团扔过去:“还说呢,让你给孩子申请个工作你偏不,害得我看不见孩子。”

“这话说的,坐公交换乘也就一个小时谁不让你去了。”老高捡起地上的纸团,感觉重量不对,拆开一看里面包着一个果冻:“咋纸团里还有个果冻子呢?”

蔡老师手里拿着一个果冻,撕开上面的一层封膜,躺在椅子上:“给你吃的不行啊。”

“我都多大岁数了吃这破玩意儿,这不都给小孩儿吃的吗......”说完老高吸溜一声就给果冻咽下去了:“诶呀,甜得齁的”

徐豆豆写题写了一半抬头观战:“真幸福啊......”

不想写题的李卓也开始低头看卷子了:“咳...我爱写题,你们呢?”

“我也是。”齐声。

尽力靠近问题答案,林巧和席月同时把演草纸交了上去,徐豆豆紧随其后最后是李卓。接过卷子扫了一圈,老师把林巧的演算纸单独往上推了推。

林巧紧盯着桌面,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什么意思,我写对了?怎么把我的单拎出来了?

席月站在她旁边,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微微向前探头,努力想看清大家的草稿纸写出了什么答案。

老高轻咳一声,然后直起身子,把席月和徐豆豆的草稿纸推到四人面前:“你们可以看看她俩的,思路都正确就是都差了几个步骤,问题不大。”林巧看着面前的两张演草纸,上面寥寥写着答案,其余旁边的都是草稿。

啊,就这么几步?林巧瞪大了眼睛。

老高又把李卓和林巧的纸拎了出来:“你们两个问题很大,一个密密麻麻写了一堆实际上几句话就能解决,一个应该是公式就记乱了......”

林巧脸上的挫败肉眼可见,认真听着老师给她指出的错误,盯着桌面上席月的正确答案。老高讲到一半,突然点起她的名字:“林巧。”

“啊?”林巧不解,抬起头。

老高突然把两根手指比在自己眼睛前,又比了比林巧的眼睛:“你不要老是低头,我能知道你在认真听,但是你老是不敢看人的眼睛,自信起来。”

突如其来的人格纠正让林巧不知所措,努力和老师对视,强装镇定地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难和别人对视啊——

老高在讲解这道题的全部过程时,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席月偏头瞥了一眼,走进来的人是李落。

李落显然并没想到她们都在这里,稍微惊讶了一下就带着书走到蔡老师面前了。

此时林巧也注意到了李落的存在,身边响起了问答声。

原来是来找老师考背的。林巧继续听老高讲题,席月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注意力从讲解上面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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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 星期六,临水市刑警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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