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蒸汽船重重的嘶吼了两次,背对太阳的女人穿着厚重的长袍双手捧着一堆杂乱的塔罗牌站在大桥之上。她的身后是匆忙穿梭的人群,她的身前是平躺在公共长凳上的男子。女人的双手缓缓向下,就像被起重机吊起的集装箱一样,和那堆杂乱的塔罗牌想要降落在男人的胸口上。男子好看的眼睛突然开始挣扎了起来。

“喂!你想对克雷尔先生做什么!“娇小的身影以很快的速度奔向似在沉睡的男子,然后,女人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小型卡车撞到一样,笔直的飞了出去,塔罗牌们被撞飞到空中,下落,像一块完整的玻璃跌入男子的胸口,然后破碎四散。

克雷尔·艾德尔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猛地翻身坐起,身上的塔罗牌又随之掉落了一些。但他忘了他刚从一场大梦之中苏醒,血液极速的涌向他的头部,使他只能匆匆看一眼眼前怒气冲冲的女孩便只能再次闭上双眼,一股剧烈的疼痛在他的脑中炸开,克雷尔的右手支在膝盖上及时地撑住了额头,上半身痛苦的俯了下来。

“克..雷....克...雷..尔“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克雷尔的脑内,克雷尔无法分辨声音的来源,他的大脑像被一张织住的大网死死勒住。克雷尔尽力的用手指按向自己的太阳穴,疼痛使他控制不住的哈出了几口气。突然,黄色的光与黑交替,克雷尔的意识被一阵清凉的风带了回来。

“希望有用,希望有用,克雷尔,克雷尔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女孩焦急的调动着手电筒的开关,黄色的光束以一种规律的节奏照射在克雷尔的眼部。正当女孩准备将手电筒调的更快一些时,她感觉手里一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正夹杂着一些无奈的情绪看向她。

“汉娜,说了多少次,这个办法是她忽悠你用来耍我的,不是什么治疗手段。“克雷尔的右手五指张开抓在手电筒的前端,将手电筒向下压了压。汉娜喜悦的情绪还未表达就被克雷尔说教了一番,于是前一秒还欣喜到准备跳起来的汉娜嘟起了嘴,她一把将手电筒抽了回来,双手插在胸前:

“克雷尔先生,你的老师没有教你应该在受到帮助后先说谢谢嘛,你这么爱对人说教的话应该去做老师,而不是做侦探“

“而且,我觉得安伯姐姐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她比我们都大,还是一名伟大的记者!她才不会想着办法来捉弄我们呢。“汉娜想了想还是把原本口中的你换成了我们。

“你应该多向安伯姐姐学习,要学会怎么和女士聊天,不然你是很难在25岁之前找到一生的伴侣的“

看着眼前仍不打算停下嘴巴的女孩,克雷尔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并尝试站起来,但他很快便放弃了。他只好重新看向汉娜,自从汉娜和她口中的这名伟大记者关系变好以后,她倒是开朗了许多,克雷尔原本还十分欣慰,但是目前看来,好像有一些过于开朗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我那美丽又有能力的助手。“克雷尔决定求饶。汉娜没有回应,略微抬着下巴看着这位有些狼狈的侦探。“同时,感谢您的及时帮助让我脱离了熬夜后的头疼病,十分感谢,我向上帝发誓,再也没有如此真诚的致谢了“

“嘻嘻,我就说安伯姐姐说的方法有用吧。“汉娜发出胜利后的宣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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