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装置名为避难室,乃是当时富贵人家应对不测而设置的地下堡垒。
一旦盗匪来袭,来不及报官,主人便可携家眷与珍宝,迅速遁入这地下堡垒,并借助其中的机关封锁出口,确保安全。
此外避难室还与外界连通着铜铃警报装置,一旦有任何动静,便能立刻发出警报,引来援兵。
周宗江抬头望着王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王顺啊,你我的缘分,今日便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王顺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幻想也随之破灭,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周宗江手中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面对步步紧逼的李怀信,他深知自己无力抵抗,恐惧如同寒冰般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然而在绝望的深渊中,王顺却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欲。
“嘡啷——”
王顺手中的尖刀无力的落在地上,他双腿一软,跪在李怀信的面前,眼中满是祈求与恐惧:“李少侠……不不不……李大爷,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不过是听命于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周宗江那个王八蛋!求求你,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避难室内的周宗江,听到这番话,脸上肌肉不禁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你将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周宗江的吧?”李怀信的声音冷冽如霜,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
他深知王顺虽非主谋,但也是害死奶奶的直接帮凶,其罪难逃。
“这……这完全是场误会,李大爷,你听我说……”他的声音颤抖,显得那样无力而苍白。
然而李怀信已无心再听任何辩解,手臂猛然挥动,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奔王顺而去。
“噗——”
飞刀无情地穿透了王顺的头颅,旋转着坠落在地,溅起一片血花。
王顺的双眼圆睁,满脸的不甘与惊愕,鲜血如失控的泉眼般汩汩涌出,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了几下,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我……还……不……想……死……”
李怀信面无表情地俯身,拾起那把仍带着温热的飞刀,神念穿透洞口铁栅栏的缝隙,直探向下方的避难室。
铁栅栏异常密集,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飞刀根本无法穿过。
李怀信未曾料到,周宗江竟还暗藏如此一招,心中不禁微感讶异。
然而这份意外并未在他心中激起波澜,只因他手中握有足以应对任何困境的利器——那把漆黑如墨、削铁如泥的断剑。
这把断剑,自他获得之日起,便未尝有过斩不断之物。
李怀信动作迅捷,毫不迟疑地从腰间抽出那把断剑,剑身寒光闪烁。
他紧握剑柄,凝聚全身之力,猛然挥剑而下,剑锋精准无误地斩向铁栅栏。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火星四溅。
然而那铁栅栏却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连一丝划痕都未留下。
李怀信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惊讶:‘这铁栅栏究竟是何材质打造,竟比先前的乾坤网还要坚硬。’
“哼,死瞎子,别白费力气了。这铁栅栏乃是用百年寒铁精心浇铸而成,其坚硬程度,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撼动?”周宗江的声音从地洞中传来,带着几分得意与嘲讽。
李怀信怒火中烧,他紧握断剑,再次运足全力,剑光如龙,连续劈砍数下,但结果依旧令人沮丧,铁栅栏依旧固若金汤。
“哦?死瞎子,你还真是顽固不化。不过,你似乎还不知道这铁栅栏的另一个秘密吧?”周宗江的笑声在地洞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这铁栅栏一旦关闭,便会触发府外的铜铃警报装置,用不了多久,我的援兵就会闻讯赶来。而且,我的援兵中,还有一位修仙者!哈哈,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等着被碎尸万段吧!”
李怀信的眉头紧锁,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连续两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已让他的体力几乎耗尽,每呼吸一口都似在抽丝剥茧般消耗着仅剩的力气。
“修仙者……”李怀信在心中默念着这个词,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油然而生。
李怀信不知道周宗江是否是虚张声势,但如果他所说非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与状态,面对那修仙者几乎无异于螳臂当车,毫无胜算。
‘不论他所言虚实,我都绝不能坐以待毙!可这铁栅栏坚不可摧,怎么办,我该如何破开这该死的铁栅栏?’李怀信眉头紧锁,心中焦躁不安。
正当李怀信束手无策之际,身后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他心头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如乌云压顶,让他瞬间警觉起来:‘难道……是周宗江的援兵到了?’
他迅速放出神念,如同无形的触手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蔓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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