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千盏明灯摇挂当空,漂浮在天河之中,灯火璀璨如白昼,街上来来往往,身着各色的人们络绎不绝,整条街道熙熙攘攘,唤醒了整个长安城。

郑岐安他们扮的朴素,在这街上四处张望,从远处看还真就淹没在人海了。

“查案子是你们大理寺的事,为什么老拉着我这个白衣女子,郑少卿,我是好心帮你,你可别赖上我。”袁云熙突然停住脚步,双手叉腰,一副马上要回家的样子。

郑岐安垂眼笑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袁小姐,只是我们大理寺少有女子,金吾卫更是一群铁汉子,这次去毕竟是找一位女子,跟我们几个男人肯定很难亲近啊,那王夫人不也只跟你说吗,就当再帮我一次?事成后必有重谢。”说完他双手合握于胸前,行了个拱手礼。

“重谢是肯定的,我无缘无故帮了你这么多,跟着你跑前跑后,自己的事都还没做,倒先累的不行。”袁云熙抱怨道。

方靖沅一听他们俩你来我去的就不愿意了,说道“你俩当我不存在啊,正事干嘛来了,大晚上过来不是来听你俩谢不谢的。”

说着三人就走到了羞花阁前,此处挂满了红灯笼,高芊上彩旗如林随风而展,美人个个明眸皓齿,艳艳六,宫高处的女子稍露香肩,一手拿牡丹花,另一手向下勾着,令人心花怒放。频倾美酒,欢声笑语不间断。

“这些狗官,平日里事也不干,都是来这种地方潇洒了。”方靖沅暗暗攥紧了拳头。

袁云熙望着这灯红酒绿的酒楼,叹了口气“修自身易,修官身难。”

进到这羞花阁内,里面的景色丝毫不比从外面看到的,古琴伴着优雅婉转的舞姿,梦境一般,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听说今天紫瑶姑娘在,我们几个呀那是特地慕名而来,不知可否有幸能见上一面?”郑岐安挑着眉,故意放低姿态向店主打听道。

店主上下扫了眼三人“一看你们就不是熟客,这紫瑶姑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你开个价吧”方靖沅没有废话,双手抱胸俯看着店主。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她脾气可倔,每次来这都呆在房间里,叫她出去啊还要被骂一嘴。”

“还有看着钱不赚的人?”

郑岐安见状指了指旁边人“看到这位英俊潇洒的公子了吧,实不相瞒,这位是金吾卫的方将军,听说你们这的紫瑶姑娘那是倾国倾城,每天都跟我念叨,要是能见上一面,千金博美人一笑…也说不准啊。”说完还笑着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子。

金银碰撞的声音听的店主那叫一个心痒痒,于是只好说“诶呀,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再给你们上去问问吧,她要真不见,我就没有办法了。”说完就匆匆上了楼。

“这店主真是见钱眼开,刚刚不还一脸为难的样子吗。”方靖沅像是气笑了。

“死...死人了!快来人啊!”楼上忽然传来喊叫声,应该是吓得不轻,声音颤颤巍巍。

三人见状立马上楼一看究竟,只见店主瘫倒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上下嘴唇不断颤抖,手指着前方“死人了...”

众人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地上的血鲜红,甚至还在流淌,尸体躺在血泊中,已看不清面容,从身形来看还是个孩子。

郑岐安连忙走进房间,发现窗户被打开,朝外面看去,凶手已无踪影。

大理寺内

“死的人叫文秀,是羞花阁的一个小厮,仵作验过尸说是头部遭受重击致命而亡,衣物凌乱,死前应和凶手有激烈打斗。我刚刚看过了尸体,衣服上有几根可疑的头发,那孩子经常劳累,吃不饱饭,所以头发会发黄且毛燥,而那几根头发却乌黑发亮,应该不是他的。”崔景说道。

“现在那个司马的死因尚未查清,怎么又死了一个,还是个小孩。”袁云熙说完也沉默了。

方靖沅皱起眉头“现在最可疑的就是那个叫紫瑶的女人,传羞花阁店主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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