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母强行压下满腔怒气。
“妙妙别说他活着,他就是死了这么多年,我也原谅不了他!
人活着,害我面上无光,成为笑话!人死了,还敢扰我家安宁!
你让我带你去找言大师,好!当然要去找,我要让言大师打他一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
井母恶毒地咒骂着,不仅井妙妙震撼,井父更是惊骇。
“阿珍!”
“别叫我!”
井母完全豁出去了。
“儿子在国外为何一年一年的都不回来,井大庆你心里就一点的愧疚感都没有么?”
她将积压在心底十多年的恶气,一口气发泄出来。
“儿子难道就不想家,就不想我这个妈妈,和你这个不省心的爹么?”
再看着女儿红肿的半边脸,井母心里又疼又懊恼,可想到女儿刚才口口声声喊的那些话,又心如刀割,她阴着脸,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嘭的一声巨响,井母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直到母亲消失在眼前井妙妙还是有些懵。
“爸爸?”
井父伸手将泪眼婆娑的女儿抱入怀中,轻拍女儿的后背安慰。
“妙妙乖,不要怪你妈妈,这事,到底是爸爸做错了……”
厅子静悄悄的,父女两心思沉甸甸的,唯有,女人压抑痛苦的哭声,隐隐约约从房间传出来……
……
另一边。
言柒正闲情逸致地跟姑姑喝着茶,突然挂在客厅门口的铜铃不摇自响!
言心闻声,抬眼看去,见铜铃好似困住什么东西一般,用力的晃动着,不由得挑了挑眉。
“成事了?”
放下手中茶盏,言柒看过去,神色淡漠的点头。
“捉过来了。”
言心询问:“现在叫出来问问?”
言柒淡淡地收回目光,“不急。”
言心不禁同情地看了眼那摇晃剧烈的铜铃,法铃对鬼,心理折磨的压力,比正常人关入院治疗,还要高千百倍,更不说,带给魂体上的损伤,她家柒柒这节奏,是要整鬼啊?
但想到铜铃里这只鬼对女孩做下的事情,言心又觉得就是将它打落层地狱,它都没有资格喊冤!
言柒本打算晾他一两个小时,半个小时以后,铜铃便彻底安静下来。
言心不觉得有什么,言柒却是倏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口诀生成,将困在铜铃的魂魄给揪了出来。
一道模糊黑影出现,踉踉跄跄地倒退着,最后,紧紧贴着墙壁而站。
他痛苦难熬,一直扭曲挣扎着,发出如铁条拖拉地面的刺耳惨厉的鬼嚎。
“啊……啊啊!”
阵阵黑烟如同烟雾,从他身上扩散,从浓渐淡。
看不清五官,只有那双没有眼瞳只有眼白的眼睛几近爆裂,猩红发黑的血丝布满其上,长长的猩红的舌头垂吊着,可疑的,从咧开的嘴角,和滴落,令人惊心动魄。
言心见状放下茶杯脸色变得凝重,却不是因为鬼魂的出现,而是言柒动作过于突然,她紧跟着站起来。
“柒柒,怎么回事?”
言柒冷眼盯着那抹被痛楚折磨得将近发狂,却力不从心的一缕幽魂,面色凝重的道。
“他的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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